朝食已备好。”

他紧抿着唇，连朝食都未用便拂袖离开夙云院。

这府中上上下下都是阮婳的身影。

这一切，都让傅渊烦闷不已。

他驾马去了拱卫司，刚走到门前，正好碰上阮晨走出来。

阮晨停下脚步，收拢扇子，打量着他：“今日你竟来迟了？”

他向来都是严谨守时，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

傅渊坐到桌案前，神色未变：“何事？”

阮晨笑得风流：“宋映雪自愿卖入风月楼，明夜登台，你不得到场？”

傅渊拿过案上的公文打开：“与我何干。”

冰冰冷冷的四个字，让阮晨愣住了。

“明眼人都知她是为了你，她笃定你对她旧情难忘，才出此下策，想逼你一把。”

傅渊剑眉微扬：“我和阮婳有约。”

阮晨瞪大了眼看着他：“你该不会真对我堂妹动心了吧？”

曾经的傅渊何时会在乎跟阮婳的约定。

对她动心？

傅渊满眼轻视：“我是去姻缘司，正式休妻。”

……

约定的日子，转眼即到。

一早，傅渊就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袍，又让人把本就干练的头发打理了一遍，像极了京城风流的世家公子，英俊潇洒。

指挥使府的马车在午时准时停在了姻缘司不远处。

马车内，傅渊意气风发的数着时间。

可半小时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从午时等到酉时，白茫茫的雪地里依旧没有看到阮婳的身影……

这时，外面传来秦时的声音：“大人，要不要小人去催催阮小姐？”

傅渊掀开帘子，看向姻缘司大门，目光微沉，可又很快缓和。

阮婳果然是虚张声势，什么自请下堂，也不过是女儿家的那点手段罢了。

七年，阮婳都不曾想过离开，现在她爹娘没了，阮家也没了。

她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又如何敢离开。

傅渊薄唇不屑轻勾。

“去风月楼。”

鹅毛般的大雪肆意飘零。

连出行都困难。

而医馆里。

阮婳靠在床上，用千年人参强行吊着命。

她回到阮府的第二日，病情便复发了。

此刻的阮婳，脸色苍白的可怕。

李大夫把完脉后，深色凝重的和花槿来到门口。

风雪下，李大夫看着花槿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