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染脸一白，攥紧手指，却没再服软：“反正不管我用什么语气，你也不会敬我半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那晚，她已经足够卑微顺从了，可墨云清还是狠狠羞辱了她。

墨云清拧眉，神色十分不愉。

“对，朕嫌你脏，没碰过你，可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朕，与人私通！”他眸光下移，扫过陆雪染的肚子，“假孕欺君，可是要……株连九族！”

最后四个字，宛如巨石，狠狠砸在陆雪染心口上。

“墨云清，你想干什么！”陆雪染忍不住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袖，“别动我家人！”

墨云清满脸厌恶，用力扯出自己的衣袖。

“清婉想做皇后。”墨云清甩了甩袖子，好似上面沾染上了恶心东西，“朕就要给她后位，陆雪染，皇后的位置，你坐得够久了，现在，该退位了。”

陆雪染心脏狠狠一疼，失控道：“我的皇后名号是太后亲自封的，墨云清，你没权削我后位！”

“朕何必要削你后位去惹母后不开心？”抬眸，含着几分残忍冰冷的笑容，“等你死了，皇后位置，不自然就空了吗？”

陆雪染浑身冰冷，往后跌退数步：“你什么意思……”

等她死了？

墨云清要杀了她吗？

“陆雪染，从你入宫那一天开始，朕就想弄死你了。”墨云清狠狠盯着她，“这两年的每一日，朕都想将你，千刀万剐！”

陆雪染身体虚软，后背抵住桌椅，上面的茶杯哗啦倒塌。

“为什么这么恨我……”陆雪染眼眸通红，忍不住落下眼泪，“为什么这么恨……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般待我？”

墨云清往前逼近一步，面色阴冷：“因为你下贱，你该死。”

陆雪染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虚软，跌坐在地。

墨云清最后冰冷睨她一眼，转身大步出去。

垂帘相隔，陆雪染听见墨云清朗声在说：“皇后有孕，朕甚为开心，这是朕的第一个子嗣，又是嫡出，朕十分看重。若是以后，皇后胎儿有异，那朕便要你们所有人，通通陪葬！明白了吗？”

“是！”外面所有太监宫女，纷纷跪下答应，心脏绷紧，暗自发誓，一定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