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就看见了范晋川。

她稳定情绪，将破了的衣服拢紧，声音沙哑粗噶，“跟你没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每个音调都在颤抖。

她其实是害怕的。

这几年虽说在范晋川身下受过不少屈辱，可没有吃过苦。

她那会，很怕自己失手，被地中海强奸了。

这会地中海没了音儿，估计是疼晕死过去了，方凤笙不想看范晋川嘲讽的眼神，抬腿就往外走。

一拉开门，却跟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惊得缩起肩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来。

进来的乔秋岚，见脸色惨白的方凤笙，表情呆滞了一瞬。

“方小姐？”

她出声后，就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凤笙，随后目光落在后面的范晋川身上。

方凤笙衣服破了，又跟范晋川独处一室，任谁都会瞎想。

但是乔秋岚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脸色没有太难看，反而习以为常。

范晋川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络绎不绝的女人。

她像古时候心胸宽广的大房一样，什么都没有过问。

她走到范晋川身边喊道，“晋川。”

范晋川问道，“你来干什么？”

乔秋岚放下手里的酒盒子，说，“我得了一瓶好酒，知道你在谈生意，就顺路给你们送过来。”

“来晚了。”

乔秋岚收紧手指，客套似的问，“晋川，方小姐这是怎么了？”

范晋川看向她，“这你得去问她了，我跟她不熟。”

乔秋岚转过身时，方凤笙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不管是着装还是情绪。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我是李总的女伴，跟着他一块来跟范总吃饭的。”

乔秋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她眉头皱得更深，“你不是化妆师吗？”

范晋川嗤笑，“女人就只能化妆么？能干的可多了。”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俊逸得令人酥软，可在方凤笙的眼里，却是可怕的恶魔。

她被范晋川剥了皮，丢在众人眼前丢人现眼。

乔秋岚明白了其中的潜规则，表情变了变，随后她扫到没有关上的包厢门，里面大床上有一只男人的脚。

她松开眉头，再看向方凤笙的时候，眼里有几分怜悯。

方凤笙也看得懂。

她讷讷出声道，“我先走了。”

着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