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想说些什么。

但沈棠强扯出抹笑容，还是把木牌递了过去：“我刻了很久，还是帮我带给他吧。”

言罢，她抬步便离开。

可刚走出不远，却听身后殿中传来蒋城聿冰冷的嗓音：“裴容，把那破东西丢了。”

裴容拧着眉：“阿聿，这好歹是她的心意，你……”

话未说完，蒋城聿从他手中拿过木牌，直接抬手丢出了议事殿。

呼啸的风雪声中，木牌落地的声音却那样清晰。

沈棠缓缓走回去，俯身从地上捡起木牌。

拭去雪，上面一滴干涸的血格外刺眼。

她将木牌贴在心口上。

原来是脏了，怪不得阿聿不喜欢。

走在回宫的路上，沈棠茫然失神。

她这个皇后，已经被蒋城聿废了吗？

可她为何一点都不知晓？

正怔楞时，前方倏尔传来谁的喊声：“主子！主子！”

白芍跑到沈棠面前，神色焦急地将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一圈，才松下口气。

“主子，奴婢去请太医这一会儿功夫，您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沈棠没答，反手攥住白芍的衣袖，声音微颤：“白芍，阿聿他真的已经废了我？！”

白芍知她是又忘记了。

虽有些不忍，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主子，皇上三日前下的诏书。”

沈棠瞳孔骤缩。

原来……裴容说的是真的。

半月前太后驾崩，蒋城聿为其大办丧仪。

守孝七日后，他便下诏废后。

蒋城聿如今万人之上，唯一能约束他的太后也已离世。

这段本为父母之命的婚约，自然到了尽头。

白芍看着沈棠受伤的神情心疼不已，轻声哄劝：“主子，咱们回宫去吧，太医等着呢。”

回到长乐宫，庭院中却站着个太医装扮的女人。

沈棠望着她，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娘娘又将臣忘了？”秦皎走近，却并未行礼，笑道，“臣乃沈太医之徒秦皎，此三年内都是臣为您送药的。”

“师父今日去大理寺卿府上还未归，所以我便替他来了。”

她笑意盎然，但沈棠却莫名觉得不喜。

正要别眼，秦皎头上却有什么泛过一道金光。

只见她发间……竟戴着错彩缕金的龙凤金簪！

刹那间，沈棠狠狠一怔。

她想起来秦皎是谁了！

那是三年前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