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叫板。是与那嫦妃，还是与那高台上坐着看不清表情的主子。

这小王爷气盛得一点就爆，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此刻已经惹得太后一脸不悦。她本就不喜欢沈悦柠的性子，没想到，她当真是对谁都无礼。

又见楚靖宸握她的手握得平常，只道这女子果真廉耻不知。这样的女子，莫说不祥，便是祥也不能留在她眼下。今日是她生辰，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吧。皇帝在护着，也不能在今日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用处的女人驳了她的面子。

被小王爷当庭握着手，所有人都觉出不妥来，惟独沈悦柠不觉得。

她没有心，不懂爱，是不会理解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的，便任楚靖宸握着她。

往小了说，只道这小王爷轻狂不懂礼数，往大了说，便是冒犯帝妃，触了龙威。

暗流涌动，一边是心思各异暗自揣测的臣工，一边是查探帝王颜色顺带鄙夷嫦妃的其余几位妃嫔。

龙座上，一身明黄的男子不着痕迹瞥过台下二人握着的手上。微微眯眸，薄唇上带了丝笑，好似那女人虽是她的妃，可莫说今日被不懂事的小王爷握了手，便是被旁的人轻薄了去，他也毫不在意。

“这主意甚好，便按静妃说的办吧。”

他的声音在寂静殿里像笼了曾氤氲白润的雾气，又像是沾了长思殿里的夜明珠的清光，温温柔柔。一切，还好像长思殿里，恍若夜半无人，他在榻上与她的私语。小巧的脚丫被他懒懒握在手心，他说，“小石头，你这双脚，可真好看。”

她笑的恣意，身上只挂了一件抹胸。侧倾着身子，小脚丫在他手心里蹬了他一下，笑骂，“我只有脚好看？”

柔嫩肌肤在夜里润了一层濛濛的光，他伸手，两指捏了她抹胸的边儿，狠狠一扯。布料翻飞间，他一翻身，将她狠狠往身下压。

“反了你了，嗯？”

没多久，她咯咯的笑声渐渐成了惑人娇息。

此刻，他要她赤脚侍酒。

沈悦柠听了没有丝毫犹豫。桃粉的绣鞋面，落了些红樱花瓣儿，一针一线是宫中最好的师傅亲手缝制。

云丝锦轻薄，为了给这嫦妃做绣鞋，御衣坊特地将鞋底处的丝锦横竖多织了两遍。

她向来没心思管他给的东西是何来历，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