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的好婢女。

“我，我听了戏后去逛街，一不小心迟了。王爷下午就回府了，怎么不让七叫我？”

她忙坐下，装作饿极了没功夫说话的样子。

一整个晚膳，他耐心的坐在一边看着她，视线未曾移开。

仿佛她停下吃东西就不得不被拷问，司绒忙不迭的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东西。

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饭后送来的药也一口气喝干净。

成功将自己弄恶心了。

内屋里她干呕的声音传出，封暄放下手中的书。

下午她干了什么早有人汇报了，他可一句话没说，有人自己吓唬自己。

等到声音停下，他一手执书，一手接住坐进怀里的人。

小人抱上脖子，抽噎着委屈了她似的。

嗓音深处酿出几声呜咽，秋水般的眼眸泛上点红色。

封暄到底催了内力在掌心，抚上她后背。

感觉到暖流涌动，司绒轻咬了下唇。男人视线始终落在书上，半张脸浸染在烛光里，平添了几分柔和。

“王爷..........”

“明日要入宫。”

话被截去，司绒咽下到嘴边编好的谎话。

明日和魏木青约好见面，他特地现在告知她要入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如同早已洞察。

他是掌控者，天下生杀尽在指尖。自己那一点小心思，在他面前幼稚的愚蠢。

现在她仍然需要他的权利，得想办法哄了眼前的大佛。

“王爷，我有事想说。”

“说。”

耷拉脑袋在他肩上，司绒开口，“我今日买了个奴才，他太可怜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一时冲动断了他生计。撒手不管的话不好，他能不能来府上当个差，混口饭吃就行。”

封暄点头，猜到她会这样解决。

男人一切情绪内敛，司绒实在察觉不出，嗯了声搅着垂落的发丝。

“谢谢王爷。不早了，你还有事要忙嘛，我困了。”

“你先去。”

司绒摇头，黏糊糊的赖在他怀里，“不要，想陪陪你。”

封暄放下书，侵身咬上怀里人的唇。

手没入发间，抵住她的后脑勺。

司绒下意识捏紧衣袖，唇上一痛，细微的血腥气荡开。

他灼/热的呼吸犹如余光中的烛火，烧灼滚烫。

好像有点明白。

她可以不说，但说出口的一定得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