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问：“找到秦烟了吗？”

西海城主低下头，有些为难：“寻是寻到了，就是不确定。”

封湛蹙眉，冷下了声：“什么意思？”

西海城主连忙拱手：“人是江边发现的，发现时尸首已经溃烂……”

封湛心一沉，捏紧了缰绳：“带路。”

西海义庄。

当封湛站在盖着白布的尸首面前时，一时间竟没有动作。

缓了片刻后，他修长的手轻轻将白布的一角揭开。

在场的都是男人，但看到面目全非的尸首时，还是忍不住跑出去作呕。

唯有封湛在扫了眼尸首的脸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丑陋的刀疤。

那是他亲手所伤！

封湛沉寂的眼里，在这一刻，晦暗无比。

走出义庄，封湛叫来西海城主：“朝廷罪犯秦烟已死，即刻行刑火葬！”

西海城主连忙跪地，拱手行礼：“下官遵命！”

说完，他挥手叫来四个侍卫，将尸首抬出义庄，拿到后院焚烧。

而封湛就站在旁边的梨花树下，目睹着秦烟被熊熊大火包围，直至燃尽。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上京，皇宫。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

只有封湛侍奉在御前。

皇帝睁着浑浊的眼，看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孤听闻你去西海了？可有消息？”

烛影下，封湛眉眼清冷，语气平淡：“罪女秦烟已死，陛下无需忧心。”

皇帝半信半疑紧盯封湛：“她是真的死了吗？”

封湛目不闪躲的与他对视，语气笃定：“臣亲眼目睹。”

视线交错间，气氛沉寂。

许久，皇帝才满意的点头，提起了其他事：“下月十五，西昭使臣来我朝拜贺，你要多费心思。”

封湛拱手行礼：“臣遵旨。”

随后退离。

走出朱红宫门，封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殿。

旁边的小厮低声问：“帝师，回府吗？”

封湛敛神摇头：“去秦宅。”

半个时辰后，秦氏祠堂。

封湛望着祠堂内供奉的牌位，忽然想起了秦家灭门那日，秦烟跪在这里的景象。

他眸光暗了暗。

末了，封湛走到烛台前，取下火苗，点燃两旁的白幡。

火蛇很快窜上白幡。

封湛淡漠看着，而后转身踏出祠堂的大门。

他身后，火势越燃越大，顷刻间沦为漫天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