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淡漠，再也没有以往的痴迷和情分。

“彩蝶，带丞相夫人去外头跪着，想不通这个问题就不要起来了。”陆晚月对这些人，不会再留半点情分。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了一年，真以为她的公主身份是闹着玩儿的？

“你……”丞相夫人脸都绿了，以往陆晚月在她面前如同丫鬟似的服侍她，何曾给她这样的脸色看。

这女人的城府果然极深，以往的孝顺都是伪装出来的，现在她儿子一要休了她，马上就装不下去了吧？！

“陆晚月！我母亲年纪大了，你明知道母亲腿脚不好，何至于做的这么绝？！”方修远气愤的瞪着陆晚月，他不懂，他乖顺、没有公主架子的妻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他一点情面也不讲。

“既然你孝顺，那就去跟你母亲一起跪着。顺便帮你母亲好好思考一下，你们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陆晚月看都懒得看他：“彩蝶。”

彩蝶想起从前她和公主在丞相府受的冷眼和委屈，再看到这些人铁青的脸色，她承认，心里好爽！

“是！”

“公主……”苏倾雪着急的开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陆晚月会突然翻脸无情。

她之前一直以为陆晚月的和离是欲擒故纵，这不，因为一个和离，丞相府上下都慌了，她也可能无法嫁入高门。

“要是心疼，你就一起去跪着。”

陆晚月是看都不多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就是这么任性。

把人都发落完了，陆晚月的视线才落到老夫人身上。

瞧着这个年迈的老人，明明腿脚不好却坚持跪着，她心里划过一抹不忍。

“老夫人，您起来吧。本公主同方修远的缘分已尽，您是明白人，本公主不想多说，也不想给您难堪。”陆晚月上前扶起她。

老夫人没有坚持，公主都亲自扶她了，她若还是不肯起来，就显得不知好歹。

沉默许久，她重重叹息一声：“我们这家人仰仗的，是公主的善心，是您对我们的情分。”

陆晚月顿了顿，含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夫人心口堵得慌：“是我们这家人不知好歹，辜负了公主的厚爱。”

“老夫人别这么说，本公主知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