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想娶的人不是自己，怜爱的人更不是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白芷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凤仪宫。

漫天飘雪中，她沿着大红的宫墙往前走，一步一茫然。

忽然，眼前出现一抹艳色。

“白姑娘？”

白芷怔怔地抬起头，只见一方纸伞下，沈芙瑶明眸皓齿。

分明是一样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

咽下喉间涩意，白芷微微颔首：“见过沈小姐。”

沈芙瑶浅浅一笑：“我听阿瑜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忠心的暗卫。”

白芷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

沈芙瑶葱白手指抚上白芷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好漂亮。”

“我家中规矩甚严，爹娘从不准我像白姑娘这样装扮。”

“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让我放肆一次，白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白芷想拒绝，眼前却划过萧瑾瑜漠然的脸。

若是得罪了沈芙瑶……恐怕他也不会高兴。

最终，白芷还是没有拒绝，跟着沈芙瑶回了储秀宫。

片刻后，两人各自从屏风后出来，已然互换了衣衫。

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沈芙瑶上下打量了白芷一番：“白姑娘，你这样穿很好看，以后也要多穿些女儿家衫裙才好嘛。”

这是跟在萧瑾瑜身边以来，白芷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有些不适应。

刚要说些什么，殿门被人一把推开。

萧瑾瑜大步走进，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白芷脸上，神色陡然冷沉。

白芷心一颤，刚要行礼。

却见他直接走到沈芙瑶身边，抬手摘掉那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阿瑶，这东西太脏，不衬你。”

白芷浑身狠颤，心脏好像被人攥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她怔怔的望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脏？

的确，那面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自然是脏的。

可它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啊！

白芷颤抖着手，想要去将那面具捡起。

脖颈上突然袭来一阵大力。

萧瑾瑜掐着她的脖子，眸色狠厉：“你以为哄着阿瑶换了身份，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朕便认不出来吗？”

“白芷，若你再敢妄为，朕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