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手中的卷宗和验尸单。

站在旁边的赵大人望着燕鹤征这敷衍了事的态度，心里以为这事儿比他想的要简单，刚从怀中抽出帕子，想擦拭掉额头的汗珠，眸光不经意瞥到他的侧脸，瞬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凑上前，望着燕鹤征阴鸷的眸子盯着的那张纸——韩小纭的验尸单，便连忙解释道：“世子，是这样的...”

燕鹤征抬眼，等着赵大人后面的话。

“韩小纭和姜铎的年龄相差有点大，二人不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姜铎会对韩小纭下这么狠的手，不过您放心，下官请了整个玄月国最好的师傅修复韩小纭的尸体，保证还世子...”

赵大人说着，眼神一个劲地在燕鹤征的脸上打转转，发现说错话了，憨笑间锋头一转道：“保证还韩家一个栩栩如生的韩小纭。”

燕鹤征听到这，眼底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

赵大人以为他不信，连忙一把扯过站在旁边观看着他怎么阳奉阴违的楚楚道：“世子，您别不信啊，这楚姑娘那可是有一手，几年前无双县的无头案就是她...”

“告诉本世子，姜铎杀死韩小纭的动机是什么？”燕鹤征似乎对喋喋不休的赵大人有点不耐烦，他随手把卷宗扔在桌上，随着验尸单顺着桌角滑落，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如利剑般刺得赵大人模棱两可。

“世子，下官愚钝，敢问....”赵大人有些不明白，捡起地上的验尸单查看，当他看到上面写着韩小纭有四个月身孕后，眼睛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这不对呀，这个验尸单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而且这字迹...

意识到此，他连忙扭头望着楚楚。

楚楚收到赵大人那带着质问、疑惑又冤屈的眼神，上前几步，行礼道：“回世子的话，这验尸单，不是县内仵作写的，是民女写的。”

燕鹤征闻声抬眼望着对面毕恭毕敬回答他问题的女子，此刻她只露出一双水眸，看似清淡却又带着几分傲慢。

楚楚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后话，便继续道：“这衙门的仵作大部分都是男子，所以对于女尸一般都很是避讳，民女在修复韩小纭尸体的时候发现她怀有身孕，且因为尸体开始腐烂出现了死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