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自卑着吧?
她不信任自己,也可以理解。
沈甄叹了一声,“好吧,我会尽快治好自己,不出一月,我会扔掉棍子,站在你门前。”
她既然是陆宴的妹妹,作为报答,治好她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件事得慢慢来。
沈甄离开,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窸窸窣窣听见陆雪雁出来去茅厕的声音,等到她关门进了东厢房,沈甄才露出头来。
若不是她知趣离开,陆雪雁是不是准备憋着不上茅房?
正午,沈甄添了碗清粥,和早上陆宴炒的小白菜端到了陆雪雁的门前。
敲门:“稀饭放你门口了。”
她离开良久,陆雪雁才开了一条缝,拿走了稀饭。
灶房里,沈甄吃着炒白菜,喝着清汤寡水的稀饭,泪流满面。
“连炒白菜都是苦的!”
“我要吃肉!!!”
她放下筷子。
望着院子里的栅栏,望着那道门,微晴的天空,已不似昨夜那般冷了。
整理药膏,都是对伤口有点用处的,沈甄顾不上效果差,抹了一些在后腰上。
待到黄昏时,陆五郎从地里回来,背了一捆柴。
“宴儿还没回来吗?”
沈甄点头。
“给雁丫头送饭了吗?”
沈甄点头。
“她吃了吗?”
沈甄还点头,陆五郎目光看到厢房门口的空碗,瞥了一眼沈甄:“早上能说会道现在变成哑巴了?”
沈甄咧唇一笑,“这不是怕陆老爹您不乐意听我说话吗?”
陆五郎被噎的脸色黑沉。
随即他的视线看向沈甄的脚。
“这么精贵的石膏,你就打在脚上!咱家已经揭不开锅了,你还叫宴儿去买这精贵的药!
沈丫头,你是不是太败家了?怪不得你爷爷奶奶要把你卖了啊!”
沈甄一脸无奈:你说啥就是啥吧。
“还能动啊?”
沈甄点头。
“做饭去啊!难不成等宴儿回来,做饭给你吃啊?”
沈甄脸色一囧,陆五郎虽年过五十,却也刚健,身姿还算挺拔,说出来的话为何这样难听呢?
他挑眉,疑惑的看着沈甄。
她为什么一点都不似曾经哪样唯唯诺诺,竟然还敢瞪他?
沈甄心里盘算些许,才悠悠开口。
“陆老爹,实不相瞒,我可能摔坏了脑子,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