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脖子上。

下一刻，白玉京就要血肉模糊。

“调皮！”

白玉京嘿嘿一笑，扭头抓住搭在肩膀上的一对虎爪，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就抱着老虎的腰肢，随老虎翩翩起舞，跳的正是后世的华尔兹交际舞。

身体长大，凶神恶煞的黑虎，小短腿支地，脸上表情贱贱的，满脸享受，人兽跳着舞，月光下，这一幕简直就是比见鬼还要诡异。

一人一虎，脸上自然而安静。

“走，转转去！”

把憨态可掬黑虎往地上一扔，白玉京顺势跳跃，站在上面。

啪嗒啪嗒。

几步助跑，黑虎前腿一低，后腿猛挺，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此刻夜深，啪嗒啪嗒的步子，响彻朱雀大街。

油光斑斑的地面，被稀落的灯笼映照的就像是一面镜子。

前面是眉公堤，渭河自此穿入长安市，有着最宽阔的河段，河水滔滔。

棵棵眉公柳，迎风摆动，即便夜深，也有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

“救命啊，快来人啊。”

一声尖锐的声响从对岸响起，喑哑的声线从影绰的密林中钻出。

河水对岸，一个丫鬟形状的粗壮女人，手舞足蹈，如丧考妣捂着心口，对着河水喊叫，他身后的仆人手持火把，完全无动于衷。

细看之下，渭水被月光映照的粼粼斑斑，在明灭浮动如细碎镜光的河面上，一个小脑袋浮沉着，边上头发散乱飘荡。

偶尔脑袋会有一下两下的挣扎，却没发出任何声响，如同顺流漂下，缠绕上水草的蹴鞠。

“看啥看，想救就救呗！”

白玉京拍了一下黑虎的脑袋。

黑虎立即如获敕令，飞一般跃入水中，肌肉开动，大虎爪拍水，操控水流，啪啪啪的声响激烈而有力，带动黑虎庞大如小山丘的身躯，迅猛前冲，如离弦之箭，接近落水之人。

白玉京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枕着双臂，闭眼缓缓躺着河岸斜坡上。

七十二个恶人，养出了一个小恶人，但是养出来的老虎却是大圣人。

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容易，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这对这只老虎来说，却根本就不是问题，白玉京甚至相信，这只老虎成佛成圣，那只是吃饭喝水的事情。

噗通一声，水花飞溅白玉堂一身，睁开眼，正有一个浑身湿透，身躯线条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