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根本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

但她很清楚的明白，从认识路明衍开始，他对自己并没有展现出特别的兴趣，直到那天自己主动的发送了房间号。

这才是一切的开始，包括现在，路明衍的手虽然在她腰上流连，但没有做出额外的举动，像是在等她发号施令。

仿佛每一次两个人的拉锯，都是从她主动开口开始。

“你喜欢我？”温凌问道。

路明衍掀起眼皮，“你多虑了。”

温凌心一沉，虽然答案她猜到是这个，但被他明晃晃的承认，心里还是有一种被人当作玩物的恼火感。

不过他这样说清楚明白，总比江言这样，打着爱情的名义行骗来得强。

这边，路明衍的手已经抽了回去，仿佛刚才说出暧昧的话，并不是他本人一般。

“我也只是猜测，既然如此，路总的提议，我还是拒绝。”

路明衍挑眉，“想好了？可以问一下理由吗？”

温凌觉得挺逗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有时候觉得他很无礼，但他又会在某些时候，假装得非常绅士，处处询问你的意见，在任何地方。

“你也看到了，我刚经历背叛，对男人的信任程度可以算是归零，所以这样的状态下，我并没有打算开启一段感情。”

“可我说得是长期伴侣，我们不谈感情，只贪欢。”

他指尖的猩红伴随着烟雾，缓缓燃烧，烟草气息配上他身上的冷木香，并不算难闻，但温凌还是噎住了。

她觉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很浪费时间。

“如果路总觉得被人拒绝是很难堪的一件事，为了表示今日的帮助，我可以请你吃顿饭？”

话说到这，已经是再三拒绝。

“不必了，既然谈不拢，在我对你更感兴趣之前，我们的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路明衍说完，目光便不再停留在她身上。

原本眼眸里对她的那点意味，也消散殆尽。

温凌做不到这么收放自如，不过很感激他能适可而止，虽然他们在床上的确很合拍，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们不可能保持平等的关系，将来想脱身，也免不了被人贴个标签，总有图谋他的地方。

她起身，“那么再见了，路总。”

路明衍没回应，温凌转身离开，合上包厢沉重的大门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