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该如何？

那就杀了。

如果留不得，那她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霍让重新执笔，翻看手中的奏折。

外头夕阳垂垂，他才感觉到她微凉的鼻尖凑上脸颊。

如胆怯的小兔，试探这片草地可不可以吃。触碰又远离，亲了下他的脸。

“醒了。”

“嗯。”

穆妤揉了揉眼，扭动下身子懒散的直起腰，“王爷还没看完吗？”

霍让点了下头，宫里眼线杂乱，齐成不方便看奏折。

这脏事自然落到他手里。

穆妤哦了声，赖在他怀里发呆，逐渐不规矩的摸上他左手。

掌心传来温热，霍让垂下头。

她小心的用自己的手比划他的手，他的手几乎大了她一圈。

像是学习处识的孩童般好奇，歪了歪脑袋。

“呀！”

大手骤缩，束缚住自己不规矩的手，鼻子被人捏了下。

穆妤躲闪着扑进男人颈脖，“王爷又吓唬我了。”

他看过来的眼眸沉稳宁静，逗弄她一下继续忙自己的事。

她眨了下眼，昂头凑上他的唇。

她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那是什么地方，也猜测不出信里有什么。

但这是她第一次从霍让身上感觉到一种不敢确定的情绪。

他整整大了她六岁，很多时候她是看不懂他的。

并非因为他复杂，而是他像一条线，没什么波澜。

手抚摸上他的脸，勾着他侧头。穆妤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或许是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

那样的霍让让她很不舒服。

想让他开心点。

霍让略微迟疑，她主动的献吻。启唇含住她的，缠绕着摩挲。

他温柔肆意，一手揉捻着她的耳垂。鼻尖袭来清冷的香气，犹如冬日第一场雪。

穆妤闭上眼，不想去看他眼底仍旧的一片清明。

“干什么坏事了？”

唇落在眼下，穆妤才睁眼。

他随意的语气勾着些许笑意，常年无温的黑眸沉寂。

“我在王爷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霍让笑了声，逮住怀里想跑的人，“等会许明远来。”

“我自己去找神医吧，不麻烦王爷陪着了。”

耽搁了他许久，穆妤起身摇了摇手，往神医那去。

这个神医奇怪的很，瞧着和王爷差不多大，但她有点听不懂他说话。

他还每隔一段时间就剪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