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真是妈妈的小天使。

妈咪，什么是天使呀？

天使呀，就是那种长着银色小翅膀，心地善良又美丽的孩子呀。

那我会变成天使吗？

当然。只要宝宝乖乖的，拥有一颗善良宽大的心，宝宝就永远是天使。

这些话，是我小的时候，妈妈最常对我说的话。她总是告诫我，一个人只有心眼好，那她才可以拥有其他，比如说财富，比如说美貌，再比如说一个爱我的丈夫。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确实是过于单纯，所以对很多的真善美才会如此深信不疑。乖乖的，即使拥有很煊赫的家世，却从来不曾骄傲过；即使聪明，却从不炫耀自己的成绩。乖乖的，谁都知道我贺清漪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好孩子。乖乖的，即使知道别人只是虚假地迎合着我，我也要还以真诚的微笑。

我相信，我终会因为善良而获得所有我想要的。即使那个时候，我总会因为过分善良而被别人欺负；即使那个时候，所有在我身边的人，只是因为我的金钱和地位；即使那个时候，我一点也不美丽。

“傻瓜，这只是一场骗局。”他的眼光很奇怪，是冷冰冰的。那一刻，真是奇怪，我搞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变化多端，前一刻也许还是温柔的如同春阳，而下一刻却变得这样。

“不可能，你说过的，你是真心喜欢我的。”

“笨蛋。那只是我和别人开得一个玩笑罢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这么胖，这么丑。居然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喜欢你。”

都说，付出了真心，就一定会有回报。都说，你对着别人微笑，别人也会还给你微笑。小柯曾经说过，我微笑的模样就像是天使。可是，如果是天使，那么，当我留下了眼泪，却为什么无法得到他的友善。答案可能只有一个，我从来，从来就不是什么天使。

“为什么要骗我？”

他笑着说：“谁叫你每天一脸愚蠢的微笑，看着就让我不舒服。我只是想看看，到底到什么程度，你才会变得聪明一点。不过，跟你玩实在是太没劲了，因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他笑，不止是他，他的那些伙伴，我的那些“朋友”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他们大声嘲笑着我的愚蠢。原来我的善良，只是愚蠢。

我推开了他们，向外奔去。

隐约之间，我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喂，小柯，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哈哈，这回……”

“饶了我吧，要我和一个丑女谈情说爱，我宁可一头撞死。不过，她还真是笨得可以……”

“柯柯，你不怕她老爹找你麻烦。”

“她那种个性，你觉得可能吗？再说了，我可听说，她老妈已经要下堂了。”

“真的？不是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