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

没有多想，他深吸口气，按照记忆一字一句宣泄于纸上。

看到章府众人震惊狂喜的表情，卧凤先生一阵无语。

他冷喝道：“只是写字罢了，况且这字歪歪斜斜，着实丑陋，你们激动个什么！”

“哎呀先生不知，我儿从小到大就不认字，他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今天居然能写出字来，已是奇迹！”

章居正也是眼眶泛红，长叹一声道：“是啊先生，玄儿他就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从没写过字，他能写出这六个字，吾心甚慰，我章家老太爷在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章玄嘴角抽搐。

卧凤先生也是满脸呆滞！

随即他皱眉道：“哼，堂堂尚书之子，陛下的女婿竟然是个文盲，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要是被陛下知晓，章玄必有杀身之祸！”

“章尚书，幸好你今日邀请老朽前来，相信在老朽的教导下，令郎将会突飞猛进，他日在大周文坛占有一席之地都不在话下。”

“是是先生说的是，辛苦先生了！”章居正急忙讨好道。

这时章玄放下笔来，长吐口气道：“好了。”

嗯？

卧凤先生眉头一挑，章府所有人也是难压心头好奇，个个伸头探脑看来。

“这么快？哼，让为师且来点评一二。”

卧凤先生说着便拿起了文章。

“送东阳马生序，嗯，虽然不知你说的是何人，但不难看出你要写的是篇赠序，题名尚可。”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看到这卧凤先生有些惊讶的瞄了眼章玄。

虽然字丑了点，可这小子可以啊，这叙述真实而又具备画面感。

仿佛瞬间就在他脑海里构造出一位落魄穷小子寒窗苦读的场景！

不仅是他，章居正和孟氏等人也都满脸震惊，纷纷看向章玄。

好家伙，这是章玄能写出来的吗？

字字诚恳，直击肺腑，仅仅是这一段开头便可堪称状元手笔！！

而这时卧凤先生突然瞪大眼睛继续往下读了起来。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卧凤先生呼吸猛然加速，他死死盯着文章，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