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尽是火气。

姜晚棠看着面若寒霜的纪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明天还要拍摄，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先一步起身，越过纪斯年走年。

纪斯年看着姜晚棠的背影，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录制一天天地进行着，但姜晚棠和纪斯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使每天都在同一个空间中，也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姜晚棠每天看着镜头中纪斯年和白榆相近的身影，心里的石头也一天天加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姜晚棠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纪斯年一个人。

姜晚棠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纪斯年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纪斯年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姜晚棠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纪斯年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姜晚棠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姜晚棠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姜晚棠抬头，就看见纪斯年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姜晚棠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这个问题矫情，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确认。

姜晚棠深吸了口气，凝视着纪斯年，小心翼翼地试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