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年只见一次，关系却出奇的好。

眼下他应在边塞戍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念扶着他的手站起，咽下喉间的苦涩：“兄长怎突然回来了？”

“阿爹叫我来接你。”顾凌云怜惜地摩挲着她瘦弱的手背，“缘分天定，不必强求。”

只此一言，顾念便知他也瞧见了方才之事。

她的眼眶泛起酸意：“兄长，我明白。”

情如风雪无常，一动既伤。

顾凌云沉沉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拉紧她的手离开了烟花会。

半炷香后，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前。

顾念一下马车，就瞧见门口昏黄的灯笼下，站着个修长的身影。

傅寒川见到她与顾凌云相牵的手，剑眉紧蹙。

他大步上前，语气冷意森然：“我找了你整整一晚，你却在与别的男子……”

话说一半，在看清了顾凌云面容后，他霎时收了声。

顾凌云冷眸从他身上扫过，语带不忿：“你都要成亲了，还管她作甚？”

兄长的话，让顾念呼吸一滞。

傅寒川默了许久，没有开口。

见他怔愣，顾凌云忍不住嗤笑出声：“傅寒川，你可还记得，你曾立誓待念念过了十六生辰便娶她为妻……”

“兄长——”

不等他说完，顾念厉声将话打断。

话落，她耳边响起嗡鸣，喉间腥锈阵阵袭来。

她强忍不适，转头看向顾凌云:“兄长，我有些话想跟阿川说，你先回去。”

顾念态度坚决，顾凌云也不好多说。

最后，他意味深长扫了傅寒川一眼，转身朝府里去。

顾凌云身影进了府，门外，只余傅寒川与顾念二人。

傅寒川疑惑的眼神落在顾念身上，似是有话要说。

看出他的为难，顾念率先开了口：“方才兄长只是说笑，阿川你莫要放在心上。”

傅寒川眼中疑惑未消，皱紧的眉头却有了舒展迹象。

片刻后，他沉声开口：“念念，儿时的话不过玩笑，你可明白？”

顾念心下一紧，强忍心中痛意：“明白，念念自然明白。”

她强扯出一个残败的笑：“其实那日在长街，我也不过与你玩笑罢了。”

说着，她转眸看向傅寒川：“我也早已心有所属，那人并不是你。”

此话一出，顾念眼看着傅寒川眼底的复杂消弭。

不忍再看，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