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下了飞机，来到酒店，打开房门，捏了捏眉心，工作一天，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面上难掩疲惫。

他快速冲了个澡，往床上走去，房间里光线昏暗，更加深了几分倦意，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鼻尖充斥着奶香味。

奶香？

封弋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啪”地打开床头灯，一眼就看到一颗小光头，再往下，是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砸吧着小嘴，睡得正香。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年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冷漠的面容，把他和封老夫人给她看的照片里的人对上了号。

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话。

【见到他，抱大腿叫爸爸就对了，有他在，后半辈子的饭都不用愁了，顿顿管饱！】

管饱！

想到这个词，年年眼睛一亮，彻底清醒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牢牢抱着他的腿，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脆生生喊道：“爸爸！”

听到这话，封弋脸黑了个透，磨了磨后槽牙，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小屁孩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扔到另一侧床边，见她还要再扑过来，咬牙切齿道：“站住！”

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年年顿在原地，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喊道：“爸爸？”

封弋额角跳了跳，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接近半分钟才接通。

“喂，小五啊，你到酒店了吧，那见到年年了吗？惊不惊喜。”

封弋呵了声，有惊无喜。

他冷着脸道：“把她弄走。”

“你说什么？”封老夫人的话传了过来，语速飞快道，“喂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和你爸出国了，年年人小一个人坐不了飞机，你就先照顾她一下吧，反正她也是你闺女，哎呦信号又不行了，挂了挂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封弋紧紧捏着手机，骨节发白，真的是被气到了。

年年看着他这样子，又小跑过去，踮着脚尖拉着他的手软乎乎道：“爸爸别生气，我很好带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闻言，封弋看了过来。

年年也冲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