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说不出。

晚饭做好，两人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却是无言。

黎汐吃了口虾仁，率先打破沉寂：“司屿，我能要一个生日礼物吗？”

段司屿抬眸看她：“可以。”

黎汐咽了下喉咙，犹豫片刻：“当我一天的24孝男友，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他。

见他眸色微变，怕他说出拒绝的话，黎汐抿了抿唇：“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过完年再离婚。”

话音落下，段司屿眸色一沉，沉默片刻：“仅此一次。”

黎汐松了口气，嘴里却在发苦。

第二天，黎汐拉着段司屿换上了情侣装，才出了门。

两人去了游乐园，坐了摩天轮，看了电影，还吃了烛光晚餐……

所有情侣夫妻该做的事，她都想要和段司屿做一遍。

可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还什么都来不及做，便已入夜。

躺在床上，黎汐侧过身凝视着身边的男人：“司屿，用译制腔给我讲童话故事吧。”

她最爱的就是段司屿作为外交官与人沟通时的声音，让人迷恋沉醉。

段司屿怔愣了下，就又听黎汐问：“抱着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段司屿沉默了瞬，还是一一照做。

徐徐的低沉男音中，时间匆匆划过。

夜深，段司屿的呼吸渐渐平稳。

黎汐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让她喜欢了近二十年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段司屿的脸，而后缓缓向下……

刚移至锁骨，她的手突然被攥住，耳边传来段司屿暗哑的声音：“别乱动。”

然而黎汐却凑得更近。

她勾起抹笑，声音轻而媚：“最后再满足我一次。”

段司屿拦不住她的动作，被折腾地浑身冒火。

理智被燃灭，他握住她的腰，反身压下，直接封住她的唇。

一夜旖旎。

翌日，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民政局。

出来时，天空乌云密布，细雨连绵，浇在身上冰凉一片。

黎汐的掌心，却被紧攥着的离婚证烫的发抖。

她咬着唇忍下心底涩痛，拿出把伞递给段司屿：“下雨了，拿着吧。”

“不用。”段司屿望向几步外，“她来了。”

黎汐一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就见不远处，顾雪琳正举着雨伞，浅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