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是分开买的。

言律跟阮怀玉是同一排位置，她走到座位前，细眉扬了下，“我不喜欢这儿。”

她的大小姐脾气很重。

骄纵妄为，随心所欲。

言律维持着好男人的皮囊，“你喜欢哪儿，我找空乘换一下。”

头等舱内没几个人，空旷干净，阮怀玉一眼看到蒋京南的位置，以及在他身边坐下的明薇，他戴上眼罩，正打算入眠。

明薇挨着他的胳膊，像是要靠在他肩上。

不是说好帮忙的吗？

怀玉咬咬唇，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万事只能靠自己，“我喜欢明薇姐姐的位置。”

不等言律反应，她便走到了明薇面前，不改自己颐指气使的态度。

“姐姐，我能跟你换换位置吗？”

明薇拉着蒋京南的手，正要跟他说话，突然被阮怀玉打断，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位置不都一样吗？”

“你这边视野好。”

言律无条件地向着自己女人，“那我跟京南换换好了。”

靠在座椅上，蒋京南一言不发，像是已然入睡。

阮怀玉轻推言律，“不用麻烦，只要明薇姐姐跟我换一下就好了，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扶着座椅，一脸的乖相，明薇却觉得是挑衅，却又不得不起身，“换个位置而已。”

她走到言律身边，蹭着他的胳膊，“那我跟言先生坐，阮小姐不会吃醋吗？”

“吃醋？”

阮怀玉坐下，“别开玩笑了。”

一个脏男人而已，谁喜欢谁带走。

言律一步三回头，有些放心不下，怀玉却很适应蒋京南身边的位置，在他们坐回去时轻声开口，“不是说好帮我的吗？”

眼罩盖着眼睛，蒋京南的几根碎发被压着，这么看去，骨骼感增强许多，他的身世不好，却有一副骨相皮相优越的脸。

他迟缓了会儿开口，腔调很柔，“我没开口，你不是也坐下了？”

真是歪理。

蒋京南戴着眼罩，却好像能洞察所有。

阮怀玉只是张望了下言律的位置，他便立刻知晓，“这么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如亲自去看看。”

“我怕脏了眼睛。”

还真是傲娇又倔，分明很想看，却要强装无所谓，这是阮怀玉身为大小姐的自尊，对心已经不在她这里的男人，不该有半分留恋。

这段航行时间算是长的。

怀玉起得有些早，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靠在了蒋京南肩上，半个小脸陷进他颈侧里，这样的姿态落进言律眼中，让他醋意横生，正要过去，却被明薇一把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