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很想听您谈谈一个多星期前的那件事。
天哪,我就知道您会问这个。她无奈地耸耸肩,我真的不想再提起它了。
请您相信我,我没有一点儿让您难受的意思……
哦,当然。我知道,可是我从没遇到过那种事,太可怕了,像做了场噩梦。
可以让我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您曾说过……
对、对。我说过他们不是想伤害我!斯汀达西娅太太有些后悔地侧过了脸,我当时一定是昏头了!
安格里·海因用柔和的声音消除她最后的顾虑:我知道您这样说一定有您的原因。
是的,我没有想要袒护谁的念头——我怎么可能去袒护那些怪物?
您是一位很理智的人。
其实……其实那天我刚从停车场出来就被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给拦住了,他们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酸味儿,其中一个的眼睛像青蛙一样突出来,吓得我差点尖叫。我知道自己被劫持了,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要求您做什么了吗?
当然……但是很怪:他们只是要求我按平时的习惯向办公室走去,在那条路,就是人最多的那条路——上帝啊,我再也不会走那条路了——他们突然踢了我一脚,我痛得一下子叫了出来。那个凸眼睛的家伙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围巾,凶狠地盯着周围。所有的人都吓坏了,有人当时就叫了警察!他们紧紧地抓住我,但是一点儿也没咬我、打我什么的。
他们想带您逃到办公楼里去吗?
逃?斯汀达西娅太太睁大了她漂亮的眼睛,他们没有逃!
没有逃?
是的,这就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们完全没有逃的意思,只是死死拉着我站在那里。我发誓,我当时甚至觉得他们在笑!
……
蓝色的氙气灯在空中画出显眼的警戒线,几辆空中巡逻车慢悠悠地穿梭在外面。
安格里·海因看着它们忽明忽暗的尾灯,掏出了口袋里的紫菊花,点燃一支。好迷离的烟雾啊,就跟他此刻的脑袋一样。
又是一起***案吗?怎么会有这种巧合?那些界外人是疯了,还是傻了?他绝对不相信这是他妈的巧合,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去把所有的渗入事件挖出来查一遍,只怕还会得到许多相同的答案。
他回到自己的车上,摘下累赘的军帽,又一把扯散束好的头发,摁开了上校的电话:长官,是我……对,我们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已经跟您报告过了……是,我明白。但是现在我想请您协助我……不是什么大事,我只希望您通知警备队的每一个人,如果再发生渗入事件的话,我需要他们帮我抓一个活的……
得到批准后他放下电话,刚要掉转车头,突然听到车窗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敲打声,映上了一张如天使般的脸——
岚月,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