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个喷嚏,叶西宁撑着床坐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药,瘦弱的手提不出半点力气,甚至莫名地打着颤。
她连几颗感冒药都抓不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药全散落到地上......
叶西宁呆呆地看着,眼眶一下子湿了。
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觉醒来,父母没了,家没了,连健康也不剩多少了,还成为一个只见过数面的陌生男人的妻子......
如果她没醒过来该多好。
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今天是泡6个小时的游泳池,以后呢?战凌州那种唯利是图的男人还会对她做些什么?
叶西宁越想心口越疼,人也变得越发不舒服,脸色更加苍白。
“砰——”
一声重响,让叶西宁吓了一跳。
她转头望去,只见右边的整面墙往下降落,连带着挂在上面的名画一起下降。
怎么回事?
机关么?
叶西宁错愕地望着,墙彻底降落到与地板平以后,右边的大房间显现出来,和她这个房间是打通的。
风格一致的黑白系,充斥着冰冷和格式化的味道。
然后,她看到了战凌州。
战凌州站在一排酒柜前。
他似乎是刚洗好澡,短发湿漉漉的腰间只系了一条白色浴巾,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肌与腹肌练得十分完美,是最让女人垂涎三尺的尺度,还有水渍往下流淌,一张脸在柔和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英俊帅气。
“......”
阴魂不散的男人。
叶西宁头疼地抚额,她房间隔壁就是战凌州睡的地方?
房间是随时随地能通的?这个别墅里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
战凌州却跟看不到她一样,径自在酒柜中挑选着红酒,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托着一瓶红酒,浑身上下散着贵族式的气息。
酒?
“喂!”
叶西宁出声,喊得有些疲累。
“......”战凌州这才转过他尊贵的头颅,黑瞳冷冰冰地扫向她,“战凌州。”
他的嗓音很冷,但冷得很性感。
“战凌州。”其实她更想称呼他为人渣。
“怎么?”
“不要用酒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指望你会柏拉图。”
叶西宁从小到大都是干脆利落的人,说着,她开始伸手无力地解着睡衣的扣子。
她现在虚弱的身体状况哪能碰酒。
就算被虐待,她也要把这种虐待痛苦降到最低。
“......”
战凌州站在那里,黑眸紧紧锁住她解扣子的动作,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这么想......被做什么?”
“少装。不想做什么你把两个房间打通干什么?”
叶西宁继续解扣子,琢磨着她要是挺不过他的折腾......
毕竟他们还没成为合法夫妻。
“......”
战凌州没有辩解,只是看着她解扣子,解睡衣上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