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打算剖开张小妹肚子那天，我们全村的人都去围观了。

据说村长当时是在全村发起了投票，除了张婆子之外，全村人都同意剖开张小妹的肚子把那个「邪胎」取出来。

「都是她家不守规矩！」

「就是就是，这样会给咱们村子招致灾难的。」

拗不过众人，张婆子只好瞪着惊恐的眼睛，怯生生地问起：

「把肚子剖开……我家张小妹，还能活吗？」

我娘咧开嘴，又是那种诡异的笑容：

「你瞧见哪家鸡鸭鱼肚子划开还能活命的？早些准备好棺材吧。」

张婆子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开始呜咽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娘和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寡妇就随意地把张小妹绑在一张脏兮兮的木桌子上。

她身体被张开，四肢分别朝四个方向紧紧绑住。

我就跟在我娘身后，帮她打下手，这是我娘要求的，她不准我一天就闲在家里，说我整天就知道吃干饭。

娘太凶了，我从来不敢忤逆她。

「去，马小鱼，去把麻药拿过来。」

我手里拿着麻药，心里直发毛：

「娘，咱家那麻药……」

我娘冷笑了一声，把麻药抢了过去：

「少啰嗦，给我就行。」

娘把张小妹的衣服掀起来，白白的肚皮和微微隆起的小腹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娘嘴巴上冷哼一声，手上的刀很是利索熟练。

冰冷的匕首贴在张小妹的皮肤上，伴随着肚子上那道血痕出现，躺在床上的张小妹猛地睁开眼睛。

她眼睛瞪得老大，就像随时能爆出眼眶一般，瞬间苍白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我紧紧捂着耳朵，浑身都开始发颤。

我娘是知道的，我家的麻药因为受潮，药力早就减弱了。

张小妹想叫，却半点也不能叫出声来，因为嘴巴早就被我娘用抹布给勒住了，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她整个人开始剧烈地颤抖， 因为我娘把手伸进了她的身体里。

伴随着张小妹最后一下抽搐，我娘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摸到了，摸到了那个微微成形的「婴儿」。

可伴随着我娘继续摸着，手上的触感也愈发诡异起来。

我瞧见我娘脸上的表情变了，由最开始高兴变成了错愕，甚至有点惊恐。

她呆滞住，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旁边帮她打下手的寡妇也是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瞧见我娘的变化，立马上前把手伸了进去。

她脸色也有些变化，却不像我娘那样害怕。

她用力一抽，还沾着血和黏液的胎儿「吧唧」一下掉在了地板上，血腥味瞬间在整个屋子内蔓延。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可瞧见地上那东西，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捂住了嘴巴，甚至有人当场就叫出了声。

我也不例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就顶在我的咽喉处。

我死死捂住嘴巴，想要出去外面，却在和完全被吓傻的娘擦身而过的瞬间，听见了她小声喃喃：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