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钱老师刚去世不久吧,我记得小区那边说是接到了个电话,知道住在那一户的人 去世了,他们过去查看后确认了这件事情 ,于是又联系到了我们学校。”说起这个她还觉得奇怪,“后来我们还打听 过,发现并不是邻居给小区打的电话,我们就一直在猜会不会是岳老师或者钱老师儿子回来了……”
可如果真的回来了又为 什么不露面,连钱老师的身后事都不管。
闻屿川又朝她问了几个问题,在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带着 钱蕙跟岳老师还有他们的儿子岳渠明的档案资料离开了。
岳渠明的档案还是在学生档案里找出 来的,虽然那时候的岳渠明还在上初中,但也能看出 来几分帅气,五官和岳老师的五官很相似。
走的时候闻屿川本来想要把那件短袖给穿上,结果拿起来一看,上面大块大块的灰。
“你这衣服不能穿了,要不你等会儿?我去找件衣服给你换上,我那办公室里倒是有几件学校发的文化衫,码数还挺大,你应该能穿。”老师道。
闻屿川没拒绝,毕竟这是学校,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光着 膀子走出 去,于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要是你们真的能找到岳老师父子俩的去处,那我就很替钱老师高兴了……”她摆了摆手,一边说着 一边转身走了出 去,回办公室取文化衫去了。
在闻屿川和那个老师交谈的时候,薄故一边听 着 一边在档案室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她回到闻屿川身边,朝他道:“两个大活人 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钱老师还不报警,看样子肯定是知道她丈夫和儿子到底去了哪里,那时候的身份系统还不完善,有没有可能她丈夫带着 儿子离开以后直接改名换姓了?”
顿了一下 ,她又道:“毕竟那时候如果想要改名换姓换个地方生活还是比较简单的,等死了以后,附近的人 就算是去给他们开死亡证明也会拿他们改过的那个名字去……”
甚至于有些 乡下 地方根本就不需要开什么死亡证明,人 死了,把人 往后山一埋就完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闻屿川道,“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当 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让父子俩抛弃钱蕙改名换姓离开?钱蕙又为 什么也要替父子俩瞒着 ?甚至到死都是孤身一人 ,她徒什么?”
“那种情 况下 还能徒什么?父子俩的安危?”薄故不假思索道,说完耸肩,“原谅我除了生死大问题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一家三口做出 这样的选择了。”
“那……”
“又是什么威胁到了他们的生死?”薄故抢答。
闻屿川笑笑,点头应着 :“没错。”
“我不行了。”薄故摆烂,“这个问题不能深挖,越挖坑越深,我脑子快不够用了,还是等回去后看看这夫妻俩的资料再说吧,希望陈警官那边能有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