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过一种怪异,很难得地觉得枝枝从前过的太可怜了些。
枝枝尝了几口,其实贺延安挑的都是刺少的地方,鱼肉滑嫩美味,枝枝放下筷子:“刺不多,少爷可以放心吃。”
“喔,”贺延安点点头,随意将那盘鱼推到了枝枝面前,“我懒得挑,不如你替我把刺挑出来,怎样?”
挑刺而已,当然简单,枝枝自告奋勇应承下来,勤勤恳恳挑了半碗刺,把挑好的鱼肉推到贺延安面前,却听见他说:“我突然对鱼肉不太感兴趣了,不如你替我吃了吧。”
枝枝不明所以,但看贺延安认真的模样,以为他是真的饱了,小脸有些为难,来之前嬷嬷教导过,说她是伺候少爷的,是丫鬟,尚且没有同桌而席的道理,又怎么能吃少爷的东西呢。
贺延安看她的样子就猜出她的心思,轻咳了几声:“吃吧,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枝枝顿时眉开眼笑,用筷子夹了鱼肉塞了嘴里,眼睛都亮了:“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贺延安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添了几分胃口,往日里随意夹两口就放下筷子的菜也多吃了两口。
等用过饭,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想来虽然院里无人服侍,但也是时刻警惕着房里的动静,枝枝一抬头,不知怎么,刚才还算和颜悦色的贺延安,脸色不知怎么就阴沉了下来。
她有点奇怪,等看到一个穿绿袄子的姐姐走进来,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才明白为什么。
“少爷,这是每日的药,夫人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喝了。”那丫鬟看起来有些害怕,不敢直视贺延安,端着汤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这送药的活计本来是推不到她头上,可原本那个送药的丫鬟今日硬推脱肚子疼,嬷嬷没办法,就点了她来,诓她不知道,每次少爷院里来了新丫鬟,脾气总是格外坏。
她都做好了贺延安要将药摔在地上呵斥她滚,胆战心惊等了半会,一双手突然从她手中接过药碗,手小,碗大,捧起来就显得力不从心。
枝枝还是稳住了,没让药洒掉,鼻子凑近闻了闻,苦涩的药味刹时冲起鼻腔,她忍不住皱眉,恍然大悟:“这药闻着就好苦啊。”
又偏头对人笑:“姐姐能不能拿一点蜜饯来,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