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

宁馨就问：“我不懂了。老师何不就娶了龚夫人？”

志锜就皱眉道：“就是这样奇怪。那一日，我在广州，也和志锐旁敲侧击过的。可师傅听了，只是缄默不语。说他当然遂意，但龚夫人却觉得这样就很好。因此，也不能勉强了她去。”

宁馨听了，也就默了一默，方道：“或许，龚夫人学的是西人相处之法。我听说，那洋人中，就时兴同住而不婚的。”

志锜就道：“大概是这样。”说完却又转了话题：“算来，还是咱们广州好。天气也融暖。吃的玩的也不比京城少。接触的新鲜玩意多，拘束的事也少。这初来乍到了京城，我真有些不习惯！”

宁馨就道：“我知你跟了大伯父，各处去拜帖子，也是累。想熬过了这些，或许就好了。”宁馨劝慰哥哥，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志锜也不想将那官场冗杂之事，细细说与宁馨听。因就看着那廊下的一株冷梅，叹道：“咱们进去吧。到底外面冷。或许，太太还有什么话，要嘱咐你。”志锜想起选秀之日，一天一天地迫近，心情就有些沉重。

冬季时令短，晌午一过，又喝了会茶，便就到了黄昏了。文廷式雇了马车，果然携了龚夫人来了。长善亲自接待，嘘寒问暖，与他喝茶叙话，引领他们入双藤书屋内歇息。

至晚时分，宁馨瑞雪见过老师，又去了龚夫人的内房闲话。龚夫人三十出头，穿了件松香色的裙子，头发松松挽挽的，一点不显旅途的疲惫。她正坐在榻旁，轻轻打着拍子，哄着八九岁的儿子睡觉。待儿子睡着了，龚夫人就笑：“宁馨，瑞雪，我给你们带了一些玩意儿来。”因指着那案几上摆放的几个泥人。

宁馨听了，就站了起来，看着那彩塑的取经降妖师徒像，放在手心端详了一会，就笑：“却和那书里写的像。”

虽龚夫人未嫁文廷式，但宁馨瑞雪见了她，还是一口一个‘师母’地称呼，龚夫人觉不妥，初时还纠正了，可时间长了，也就由她二人去了。

宁馨将彩塑给瑞雪瞧了瞧。瑞雪忽然叹气道：“可惜，我们来时，并未将那相机带来。师母你知道，我是最喜欢照相的。”

龚夫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