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翊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顾吃降压药，少抽烟，书翊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顾夫人招手示意姜凝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姜凝开始实习就不收顾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顾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顾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顾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顾叔叔。”

“凝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顾淮康夫妇私下叫她“凝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顾书翊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凝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望。

叫得她瘫软。

顾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

姜凝回过神，“够的，顾阿姨。”

“凝儿，谈恋爱了吗？”

顾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

“还没谈...”

“有喜欢的吗？”

姜凝忐忑不安。

顾书翊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姜菜。

顾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顾夫人也忙，他养在姜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姜州话。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没有喜欢的。”姜凝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顾夫人。

顾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书翊和嫂子。”

嫂子...

姜凝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

顾夫人一本正经望向顾书翊，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

“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姜凝看照片里的女人都挺端庄漂亮，年纪和顾书翊相仿，最重要是家境滋养出来的贵气，上得了台面，和他般配。

“这个。”他选了垫在底下的一张。

最美的。

那种夺人眼球、有攻击性的漂亮。

姜凝心口发涩。

果然，男人是视觉动物。

第一嗜好永远是美貌。

他也对美女感兴趣。

顾夫人却不满意，指着另一个，“她呢？学历高，父母是高校的教授，爷爷部队退休。”

“您喜欢吗。”顾书翊脸上没多大的波澜。

“你自己的妻子你做主。”

“我已经选完了。”他坚持。

顾夫人彻底没了笑容。

“凝儿，你帮书翊挑。”顾夫人又把照片挪到姜凝面前，“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准。”

姜凝咬着下唇，五脏六腑几乎绞成一团，堵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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