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薇薇似是看穿了一切，抱着胸，玩味一笑，“只怕是妾有意，郎无情吧？”

“你不会懂的。”

千薇薇语噎。

“好了。”在将司秋姗的仪容仪表整理好后，苏念道：“差不多了，等这一觉醒来，她就没事了。”

千薇薇摇了摇头，虽说惦记苏念的轮回转生符，但他如今不信任自己，想要他也不会给，只得无可奈何的哀叹口气。

翌日，天蒙蒙亮，司秋姗睁开了眼。

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一个浅笑着的清秀脸颊。

“醒了？”

司秋姗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记得这个男人。

不仅如此，变成绿发鬼后所经历的一切，她都记得。

黑衣人的傀儡之术能够腐化人的身体，封锁人的神魂，司秋姗的意识被囚禁在那具绿发鬼的身体里，想要拼死反抗，却什么也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一团腐肉和似人非人的怪物间来回变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变成绿发鬼期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能杀了自己。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司秋姗起身，跪在苏念面前。

“多谢前辈相救！若非前辈，我恐怕这辈子都要做那恶臭腐烂的怪物，去为祸人间，此恩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我愿任由前辈差遣！以报救命之恩！”

苏念赶紧把司秋姗扶了起来，“起来吧，论资历，论实力，三长老才是前辈才对。”

司秋姗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前辈那晚英姿我铭记于心，我虽和前辈同为炼虚中期，但我却清楚，前辈的实力要远超我，或许是前辈刻意压制了境界，又或许是前辈秘法高超，我定然是不如前辈的。”

苏念笑了笑。

他展开双臂，再次询问：“三长老麻烦好好看看，我像是一副会比你强的样子吗？”

司秋姗上下打量着苏念。

她这才发现，苏念非但没有炼虚中期的实力，而且还元婴破碎？

这……

司秋姗有些懵。

她小心的问：“前辈的元婴为何……”

“碎了，被我自己捣碎的。”苏念淡淡的道。

司秋姗沉默了。

轮回转生符依旧在她体内，她能从这张符中感受到自己和苏念之间的联系。

他肯定是那个漆黑骑士！司秋姗很确定这一点！

但为何，他元婴会碎？

莫非是因为自己？

司秋姗柳眉间带着歉意，问：“莫非……你是为了救我，因此动用了某种秘术，才导致自己变成这样？”

苏念摇头，“和你没关系，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捣毁了元婴。”

“可是……为什么呢？”司秋姗好奇。

“因为……”

苏念来到窗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望着窗外那大片的树荫，一双眸子中蕴藏了万千复杂的感情，“我已经决定放弃修仙了，从此成为凡人，隐于红尘。”

司秋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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