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后，鼻血滴落在地面上，我狼狈不堪的擦掉。

妈拿着离婚协议，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

“你下星期......来参加阿明和婉茵的婚礼吧。”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抹愧疚对我说：

“他俩结婚后你搬回来住吧，那套房子当他俩婚房，”

“我们亲自来照顾你，2个月后，一切都能回到正轨的。”

爸爸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道。

我极力忍住心脏那股撕心裂肺的疼，控制住颤抖着的牙关和头疼。

牙龈此刻又开始冒血了，我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不用了。”我推开爸爸的手。

“祝他们新婚快乐，从此百年好合，一个男人而已，我不要了。”

“婉仪你说什么？你怎么这种态度——”

我转头就走，此刻我精心挑选的礼服，在这刻成了我的束缚，

我干脆撕了裙摆大步离开。

嘴角流出血来，我喘着气往前走，可架不住长时间的精力消耗。

最终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2.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医院。

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仪在病房内滴滴的响着。

许久不见的闺蜜和我的医生朋友阿生，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见我醒了，闺蜜嚎啕大哭。

“要不是阿生打电话通知我，你什么时候死了我都不知道！”

我已经没有力气笑了，只能用手指敲了敲她的手背。

阿生眼圈通红看着我。

“就这几天的时间了......当初让你化疗你也拒绝了。”

我扯了扯嘴皮，说话的声音粗噶。

“化疗多少次都那样，还不如给我一个体面，让我美美的去死。”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我手上插满了管子，实在没法接。

闺蜜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婉仪啊，你怎么不在家呢？”是妈妈的声音。

“有事就说。”我的嗓音实在嘶哑，

光4个字就耗费我一半力气。

“婉仪，妹妹婚礼你怎么没来参加呢？”

我沉默着，妈妈又继续往下讲。

“没来参加就算了，那你身为姐姐好歹要给妹妹点嫁妆吧？”

“我们要把你的房产过继给妹妹，你现在赶紧过来签字过户！”

我轻笑出声，哪怕我知道此刻自己笑得很难看。

“妈，有时候我也挺好奇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如果是我生病，你会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我吗？”

妈妈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

“婉仪，你该不会是不想给妹妹房产？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的她的，反正最后都是顾家的，你就这么舍不得吗？”

妈妈的语气焦急又带着一丝怒气。

可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无助听着妈妈对顾婉茵无条件的偏袒。

电话那边顾婉茵的声音响起。

“妈妈，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姐姐的房子好看而已，别因为我和姐姐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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