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止不住的炫耀流露于表，柳贵妃想赶赶不出去，一想做什么她便立即挺出孕肚，「妹妹还是省省力气吧，陛下对你之表那不过是想他让人看到的。

你这殿里的麝香味都快飘到我那头了。

还不清醒呢？」

就这样，柳贵妃终于气不过打了宸贵妃一巴掌。

我看到，她们的距离不是很近。

可宸贵妃还是倒下了。

柳贵妃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的宸贵妃不知所措，「贱人！别想诬赖我！我根本没有碰到你肚子！」

意料之中的，孩子没了。

宸贵妃疼得满头大汗却死咬嘴唇不发一言。

这一幕全部落入陛下眼中。

柳贵妃依旧扑入怀中撒娇哭诉，只是这次，陛下脸色十分难看。

她急切地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指向我，「一定是你！你两次在她宫里当差！是你！」

我慌忙跪下惊恐磕头，「奴婢绝无害过宸娘娘！奴婢冤枉啊！」

陛下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轻轻安抚着柳贵妃：「你别怕，朕会查明一切，若不是你所为，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她却愣怔了，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陛下，您不相信臣妾？」

他叹息一声，「朕相信你。」

可最终，柳贵妃还是被关进了冷宫。

婢女春衫，押入慎刑司。

5

我犯的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与普通刑罚不同，再加之我身体并未休养好，第一鞭子我就没扛住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我浑身清爽，伤口也已经尽数包扎好，未等我反应过来时有侍女带着我去到宸贵妃的寝宫。

我惶恐跪下，「奴婢蒙娘娘大恩……」

她冷淡地打断我，「你不用谢本宫，是本宫的一位故人要本宫保住你的命。」

我心里咯噔一声。

她捏起我的下巴，声音森冷：「小春衫，你的命可真大啊，三次你都死不了。」

我赶紧以头磕地，「奴婢贱命一条，蒙娘娘福恩才得以侥幸活命。」

就在她转身欲走时我急急脱口而出：「他曾让我与娘娘说可助娘娘脱离这后宫。」

我并不知她说的故人是谁，但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我永远记得害死我全族的人不单单只有柳贵妃一个，我永远等不来陛下替我申冤，那我就只能成为那个替自己做主的人。

我在宸汐宫摸爬滚打一年，多少了解她的性子，也看得出她并非是真甘于入这后宫。

她有一个临进宫前退婚的竹马。

她痛恨太后将她绑进这喘不过气来的深宫里。

她昨日布下的这局不过也是想借柳贵妃之手落下她的胎罢了。

如果我赌得对的话……

「奴婢有一计，其突破口在柳贵妃身上。」

她只愣神一瞬，转而蹙眉，「本宫为何要信你们？」

我俯身长拜：「若不成功，奴婢愿担诛灭九族之罪。」

良久，她终于点头。

这场豪赌，不过只我烂命一条而已。

这笔买卖，实在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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