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给顾小姐道歉。”

被这么多人看着，被强逼着道歉，这种难堪，正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白莲花身上，她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顾亦悦，是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变成了笑话。

无能的弱者，向来只会把仇恨迁怒到她想恨的人，她应该恨的人。哪怕逼着她道歉的人是她父亲，说出“不会”的温如故也并不无辜。

顾亦悦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遭遇背叛的样子，心里冷笑，多可怜啊，可她完全笑不出来，四年前的她，也是这副她痛恨的样子吧，遭遇背叛，甚至连质问都不敢，如同丧家之犬般，远走。

她抬眼看了看罪魁祸首，没想到，温如故一直盯着她，被抓了个正着。

手机铃声响起，她借故离开，到了车库，才接起电话。

“老大，白氏已经被查干净了，确实，不干不净的勾当没少做。”声线轻佻又诱惑。

“David，发我邮箱。”

这个叫David的华裔男人，来自她建立的黑客帝国——shark，是除她之外的最高权限者。

shark，一个在三年前突然现世的黑客组织，超高的入会福利，完善的保护机制，吸引了世界上大多数顶尖黑客加入。

他们游离在模糊的法律边缘，只要有足够多的比特币，他们就可以完成任务。

A国多起悬案，都被怀疑是他们做的，却没有任何证据，雁过留痕，他们却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手机还悬在耳边，手臂上突然被人握住，用力抵在车身上。

顾亦悦手指微动，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微眯着眼，在昏暗的车库里，辨认着来人。

“温如故？”

来人身形微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你以前不会这么叫我。”

“有事吗？”她回避他的问话，

“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

“我叫了代驾，谢谢温总好意。”

顾亦悦浅笑着挡回，一来一往，空气中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息。

似乎是无奈得终于放弃，温如故松开她，转身和她一起靠着车，低声：“悦悦，为什么找人来替你参加婚礼，为什么四年前，不辞而别……”

真是难以回答的问题，四年前她因为不想面对，偷偷跑了，四年后，被背叛的她，还要给背叛她的人一个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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