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悠晃过来,沈印钦最后一口气都不知道凉了多久了。
解开沈印钦的衣服,果然有一条黑线自他脐下三寸处开始,一点一点上行。这正是不死不休,从中毒第一日开始,脐下三寸处开始有黑点,每月黑线长长一寸,毒素深入一分,黑线走至心口,药石无效,而黑线未至心口,虽受尽毒发之苦,却绝不会死,更多人是不堪痛苦自尽身亡罢了。
反正沈印钦不会即刻就死,他乐得看他受尽折磨。
只是这时候他看得分明,沈印钦腹上那条黑线已经蜿蜒至胸口七寸以下,而近心端还有一寸许的灰色延长线,颜色正在逐步加深,显然毒素正在一点一点朝心脉逼近。
之前确实是他大意。不死不休虽然无法即时解去,但几个月前在百草谷他已经将毒素封住,这几个月,那条黑线都不见增长。怎么会突然间便窜到了心口,危及性命?
宁景深从怀里摸出针灸包,点上草药,将银针在草药里淬火。
他手指在沈印钦胸口按了按,沈印钦昏迷中仍有痛感,不适地皱了皱眉头,无意识呻吟。宁景深凝神,手腕一抬,找准落针的位置,银光一闪。
针尖抵在沈印钦胸口,尚未没入皮肉。
手腕上有一股力量,将他落针的手拉住。宁景深目光转动。他的手腕是如雪的白,手腕上有一只手,纤细柔软,那是云盈的手。
他仿佛不知缘故,抬眸,疑惑道:“念念,这是做什么?”
云盈玉葱般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他的手腕,她站在榻边,他坐在床前,她居高临下地看他,宁景深面孔雪白,微微扬起,眼眸漆黑弥漫着水汽,无辜而困惑。她心里突然有一点不忍,从怀中摸出那只绛紫色的小瓷瓶的时候,心尖蓦然一颤。
咬咬牙狠狠心,还是将小瓷瓶塞进宁景深手里。
宁景深垂头看了看手里的瓷瓶,他的手苍白修长,在深颜色映衬下更白得惊心。托着小瓷瓶,宁景深蓦然笑了,淡至无色的薄唇轻轻扯了扯,苦涩至极。
哪怕沈印钦命在旦夕,合该死马当做活马医,纵然如此,她还是没有自乱阵脚,清醒记得要用一枚小小的药丸防止他在救治沈印钦的时候动手脚。
她终究是信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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