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便很快被顾夜恒打断：“朕现在贵为天子，你当如何？”

牧浅歌一怔，缓缓跪伏在地：“奴……参见皇上，也恭喜皇上得偿夙愿。”

顾夜恒语气依旧不疾不徐：“那日若不是因你无能，逼宫之日也不必我亲自动手，更不会让顾迟侥幸逃脱。”

牧浅歌头伏得更低：“牧浅歌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是该罚，若是换做以前的你，绝不会让我失望。”顾夜恒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牧浅歌心间苦楚更甚，一时晦涩难言。

“是……”

她看见眼前龙纹锦鞋离开，只听得顾夜恒道：“你就在此地养伤，没什么事，就不要再出来了。”

那之后，顾夜恒再未来过。

休养的数日，牧浅歌常常因为顾夜恒的责怪而不安。

她作为主子手中的刀，若是成了累赘，终有一天会被抛弃！

她不愿成为无用之人，更不愿被顾夜恒抛下。

当夜，牧浅歌去了正玄殿请罪。

她隐匿于墙角进了内院，却见到了顾夜恒和他身边的女子。

牧浅歌一眼便认出了这时上次懿王府的女人。

女子笑容盈盈，轻轻靠在顾夜恒的怀中：“夜哥哥，谢谢你，若不是那日你率兵逼宫将我救出来，我今后只怕是要一直被顾迟将困于宫中了。”

顾夜恒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你无恙便好。”

牧浅歌的手死死扣住墙角，才能稳住身形。

她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顾夜恒会突然逼宫，为什么另派她进宫封妃。

看着二人双双入了殿内，牧浅歌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疼。

果然无论他身边是谁，都好过她一个影卫……

收敛情绪，牧浅歌在黑夜中隐去。

她没有再去打扰过顾夜恒，一人留别院等待召唤。

直到七日后，才看见那一道久违的身影走进来。

“看来近日你很是清闲。”

牧浅歌惊觉回头，见顾夜恒那一瞬，久日未见的思念涌上头，又再次被生生压下。

她单膝跪下，刚启唇时忽顿了下，又道：“参见皇上。”

“明日去趟福州，找一个叫李越的人。”

李越？

牧浅歌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只觉略有些耳熟。

但她并未多想，便很快应下：“是。”

她抬眼，见顾夜恒又要转身离去，似是不愿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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