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喝多出现了幻觉。

来人，是她在电梯口碰见过的霍从周，人人都喊他霍总。

白衣黑裤，挺拔颀长，倨傲淡漠，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陌生，却依旧耀眼。

林姜无法将这样的霍从周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叠，也无法辨别眼前一切的真假。

直到有人cue她。

“这位是KN.的林姜，和霍总一样，都是麓高的。”

听到“麓高”二字，林姜混沌的脑子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一丝清明。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主位的霍从周。

霍从周却连个眼神都没给，淡淡吐出二字，“不熟。”

空气蓦然一静。

林姜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难堪，她勾着红唇浅笑，“我也没见过霍总呢。”

林姜五官本就生的稠丽，尤其那双瑞凤眼自带媚意，不笑则已，一笑艳色横生。

美人向来被优待。

有人出来打圆场，“麓高那么大，要碰见也挺难的。”

林姜笑笑，“是挺难的。”

之后的饭局，林姜几乎隐形，但酒没少喝。

散场的时候，她都快站不住了。

瑞达这边给他们安排了专车，她没坐，说要去朋友家住。

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回国后还没跟任何人联系。

蹲马路牙子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将那些海啸般的回忆压下，她才掏出手机叫网约车。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姗姗来迟。

看着停在路边的黑车，林姜没有多想，踉跄着拉开车门，将自己扔了进去。

结果撞人身上了。

林姜被头晕眼花，迷蒙着眸子道，“师傅，我不拼车！”

话落，车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听人回应，林姜皱眉睁眼，入目的是霍从周冷漠而又不耐的双眸。

酒意顿时醒了几分。

真是见鬼了。

一个晚上，她碰见他三回。

巧合的有些刻意了。

意识到自己半边身子还贴着霍从周，林姜连忙坐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抱歉，上错车了。”

她伸手去推车门，霍从周没什么温度地吩咐司机，“开车。”

与这两个字一起落下的，还有车门落锁的声音。

“霍总……我叫了车的。”

霍从周却像没听见一样。

要搁以前，林姜肯定死缠烂打让霍从周放她下车。

但现在……

他们就是甲方和乙方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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