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她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见顾南城目视前方，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他笑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乔云汐眼里溢出爱慕，“南城，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晚上谈了笔大单子，所以高兴。”他睁眼说瞎话。

乔云汐信了，也跟着笑。

顾南城抬起眼皮，扫了眼后视镜。

曲静柔一直都睡不好。

他加快了车速。

路程要半小时，这半小时，是曲静柔人生中最难熬的半小时。

快到的时候，曲静柔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自然而认真地把毛毯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仿佛这一路上，她一直都是这个姿态。

车停靠在路边，曲静柔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外头的亮光照在她的身上，还能看见脸颊上的红晕。她没有往工作室里走，而是走到顾南城的车窗边。

顾南城看向她。

曲静柔眼睫上的泪珠还没有干，看起来妩媚性感，她递给顾南城一块手表，问道，“顾总，这是你的吗？”

乔云汐看了过来。

那块手表，是顾南城时常戴的那一块。

怎么会在她手上？

曲静柔道，“刚才我在后座不小心捡到的。”

他眼眸微眯，看曲静柔的眼神，就好像饥饿许久的猎豹突然看见了美味兔子。

曲静柔轻轻一笑，对顾南城的反应很满意，“再见，顾总，乔小姐。”

她走得轻巧而洒脱，仿佛刚才话里有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曲静柔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走得很快，上了楼上宿舍。

这里确实是宿舍，是曲静柔拿来保护自己的掩体。

有一阵子没有住了，曲静柔得重新铺床，她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四件套，开始收拾。

最后套上枕头，她似乎累极了一般，脸埋进了枕头里。

泉涌般的眼泪，无声渗入绵枕。

哭什么？

哭自己脆弱。

哭这腐烂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头。

甚至哭顾南城的心狠。

她那时候在包厢里的时候还奢望地想，顾南城会不会突然心软，冲进去救她？

可是他没有。

他坐在那看戏的样子，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但没关系，他们之间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曲静柔哭够了。

她重新坐好，把湿透了的枕头换新。

正要躺下，曲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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