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13 编辑:小编
这杯咖啡已经放置了许久,入口冰凉,她几乎是一口气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咖啡特有的苦涩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护士给她换上了清空的尿袋,轻手轻脚地走了。
季小沫睁开眼,继续愣愣地盯着输液器,一滴,一滴,一滴。
还未合拢的病房门外传来一阵低声交谈,
“你第一天来,我先把病人的情况跟你简单说一下……”
看来又有新护工来了。
季小沫能明显感觉到陌生视线的窥视,也只有新人才会这么好奇。她肯定要问护士长,病人全身多少面积的烧伤啊?几度啊?为什么还瘫痪不能动啊……
她没心思去听。但门缝里轻飘飘地还是传过来几句:“……怪可怜的,以前也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呢……中毒后神经麻痹……瘫了……”
为满足一个陌生人的好奇,就要再揭一遍她的伤疤。
从那杯被下了毒的咖啡开始,她听见自己曾清脆动人的声音变成“啊啊”怪叫,她的五脏六腑疼得纠结在一起,她挣扎着,疯狂地试图抓住点什么。
她看见林亚妮惺惺作态地露出一丝愕然之色,随后是捂着嘴尖叫,恍惚间,周围有人朝她跑过来。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干呕,她死命地去挠自己的喉咙,她疼,她害怕!
然后她打翻了油灯,那个该死的,为了制造什么浪漫气氛的油灯!
灯油罐恰好落在了她脸上,火苗点燃了她头发,铺天盖地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
她在地上不停翻滚着,那该死的火苗却越烧越旺,没有人能帮到她。
季小沫由深深的恐惧,到渐渐的绝望……
病房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季小沫,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她有时能够分辨出是谁来看她了,有时只是觉得声音耳熟。
不过她能感觉到有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几乎每天都会来握一握她的手,或轻柔地抚摸她缠满纱布的脸。
尽管隔着厚厚的纱布,却依然能让人感到那只掌心所传达过来的火烫温度及浓浓的疼惜之意。
很陌生的感觉,但她却知道,这是她憎恨了长达十年之久的、父亲的手。
最初的时候,她经常听到这个老男人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说什么一定要找出害她的凶手,给她报仇。
渐渐地,她听到这个老男人在她的耳边唠唠叨叨,说的都是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有时,他还会提到她的妈妈,他说他是爱她的,他只爱过她……
这样的父亲让季小沫觉得更加的陌生,印象中强势且粗暴的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且温情了?
同时她也觉得十分可笑,对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他早在十年前做什么去了!
如果能开口的话,季小沫很想对父亲说: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地下亲自跟妈妈说吧。
可每次都只是动动唇,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温热的手掌抚摸她和来唠叨的次数越来越少。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