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沉默了一会，声音才传过来：「还不知道。」

「你能……早点回来吗？我想你了。」

「我尽量。」

我没说话，目光一直垂着，那边本来也很静，忽然传来了周蕊安的声音：「远哥。」

随后霍远的声音传过来：「昕昕，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

我顺从的挂断了电话。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明明已经五月了，我却觉得冷的刺骨。

昏昏沉沉醒来时已经下午七点多了，微信一片宁静，没有一条消息。

我等了霍远一个月，依旧没收到他要回国的消息。

爸妈那边在催我做决定，我看了最近和霍远的记录。

「你还不回国吗？」

「还有一段时间。」

「真的不回吗？我很想你。」

「对不起昕昕，我过段时间一定好好陪你。」

中间隔了很久。

「你去美国急着要找的人，是那个安安吗？」

「算吧。」

电话那边，妈在催促我最后决定，我伸手抓了抓不在我身边停留的风，说：「订票吧。」

踏上隐国的航班时，我给霍远发了最后两条消息：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分手吧，霍远，我回隐国了。」

15

这些天我对周蕊安的挑剔突然变得很可笑，你在干嘛呢阮昕？想用这样难堪的方式再获得霍远的注意吗？

意识到这点的我感到后背发凉，喉咙有点痒，我突然很想抽烟。

「项目的理念我会再跟周总监沟通的，换不换人是贵公司的选择，我就不干涉了。」

我站起身，往霍远面前放了一张名片：「我吃好了，其他合作事项霍总可以远程跟我沟通。」

霍远捏起名片看了又看，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号码了。

去了隐国，我换掉了以前所有的联系方式，连邮件都换了。

车上，霍远捏着方向盘：「你住哪儿？我回江景苑，先送你吧。」

我背脊僵了一下，老天是在跟我开玩笑吗？A市那么多高档住宅，我居然买到和霍远同一个小区？

我慢慢系好安全带后才开口：「……江景苑。」

霍远似乎并不惊讶，一路上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汽车轰鸣。

好在我和霍远还没有狗血到住同一栋楼，分别前霍远叫住了我：「昕昕……」

他只叫了我，却没有说话，我知道霍远或许想问什么，我没回头，只说：「霍总，再见。」

家里一片漆黑，我站在玄关，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细小的火点一燃一灭的。

一根烟结束，我到书房打开电脑，微信里周蕊安给我发了消息：

「阮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希望阮总不要再有意挑刺。」

我把前面几份方案的问题拉了个表格，近数给周蕊安发过去。

「公益主题是助学，我希望体现的是一种生机感，前面方案的问题都在这，别再给我交什么沾不上边的方案。」

周蕊安那边没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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