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刘欣然想到张正急匆匆把自己的手机卡拔出来冲下了厕所，现在成了一个死无对证。眼泪继续流着委屈。

“是，卡呢？”矮个子继续追问到。很快他的耐心再次消耗干净了。啪！桌子面上再一声巨响，震得刘欣然的杯子里面的水激起了无数涟漪。

“刘欣然！你给我坦白交待！到底这个李玟青哪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你不说，我们就……”矮个子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公安叔叔，你别生气！”刘欣然吓得胆都破了，她终于知道了问题的严重程度，跟上午自己的遭遇一样，法庭是要讲证据的。而这该死的证据却不能让所有的坏人都绳之以法，所有的好人都被公正对待。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无奈是由不可见力控制的。这种不可见力，也许就能要了无辜人的命！

“公安叔叔，我说的句句都属实。我坦白跟你说。”刘欣然记得爸爸说过，实在走投无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就要说真话。“我原来以为我打死了她，因为她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我不想坐牢。张正哥他，他帮忙做了一些事情，这些事也许不应该做。但是他真心不想让她出事的，所以他在楼下又喊了一遍救护车，你想，我们本来可以就跑了，但是没有，我们在楼下一直等着救护车来。直到我们看到李玟青走出来了才放心。这李玟青，她真的是好好的活生生的从楼洞里走出来。也许她很生气张正哥骗了她，去了朋友那里，你想啊，一个女人，被刚刚跟自己上床的男人骗了。心里能接受得了吗？所以，没有什么凶杀案，失踪案，也许她只是去了朋友家那里，倒到苦水，苦水倒完了，就回来了。真的！你相信我。我说的全都是大实话。”

“哼，我倒是也希望她不是失踪，但是她妈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都没有消息。你们看到她出来，也没有人证。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里呢？”矮个子把眼光盯在了刘欣然身后的皮包上。“仓皇出逃吧？”

“不是！”刘欣然再一次激动得站了起来，她想人要是倒霉，真的是喝了凉水都要塞牙。“我们要去加拿大找雨馨姐，她出事了！”

“加拿大，看来中国都不敢呆了！”

这个真正是越描越黑。刘欣然紧紧咬着下嘴唇。准备豁出去了，把老秃头供出来，让法医鉴定，可是这样他们又会说，仓皇出逃的动力有多大啊！这样都愿意做！怎么办好呢？

正在刘欣然在无底深渊下踌躇的时候，高个儿走了进来，满脸控制不住的得意表情，拍了矮个肩膀一下。“嘿！那小子，终于说了！他把埋尸体的地点告诉我了。走！”

“什么？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刘欣然犹如晴天霹雳。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团，警察应该不是上午就找到张正，没收他的手机的。而自己在老秃头那遭遇不幸的时候，张正这个时候在哪里，做了什么？难道他真的又追回了马尾辫，难道马尾巴要告自己，他不小心……刘欣然不敢往后想象，她傻愣着看着矮个儿急匆匆走出去，甩头回来对刘欣然抛下最后一句“呆在这，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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