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图他你那一点，这一点他在其他人身上也能找到替代品。”

可是我不舍得放手，也不舍得离开。

我低头看着萧浪的眉眼，轻轻地描绘着他俊朗的轮廓。

“奶奶只有这一年了，你让她安心地走，你好好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无人应答。

4

萧浪难得在家的早上。

萧浪难得粘人地从后面抱住我：“暖暖。”他边说边轻轻地鼻子蹭了蹭我的侧脸。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他最爱这样做，宣誓所有权。

我从小没了父母，和奶奶相依为命，很难有人视我为珍宝。

我难得有点恍惚地想：“我为他学着做饭，为他学着喝酒应酬，为了他活的毫无自我可言，是否值得呢？

“这是什么？”萧浪的声音难得的愤怒。

我看着他指向的那副我的肖像画。

他肯定认出了那是沈念一为我画的。

沈念一是我们隔壁班的同学，现在也依然独自一人。

“他说留个纪念，就画了。”

“苏暖！”萧浪的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

“怎么你在外面逢场作戏就行，我跟老友见个面也不行？”

我慢慢地回了一句，轻轻挣开他的手离开。

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林瑶，俩个大字格外的刺眼。

林瑶我和萧浪的高中同班同学。

萧浪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你是什么意思，我逢场作戏不是为了养你？”

“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够我吃了吧，你还包养我了？”我安静地喝着牛奶，不理会他的恼羞成怒。

只听见啪地一声，我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左耳止不住地轰鸣，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萧浪从来没打过我。

他似乎慌了神，急忙忙地把我拖到沙发上。

对我好一点好不好，萧浪，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别着急，我会放你。

“都说了，别因为外人和我闹别扭！”萧浪虽然心虚，面上却理直气壮。

“沈念一对你没安什么好心思，别跟他有来往了，我不喜欢？”

“你也对我不好，要不咱们别过了？”我轻轻地笑道带着毫不在乎的嘲弄。

我低头看着沈念一发来的消息。

“奶奶的药落在我这里了。我给你送来？”

“你跟萧浪说了吗？”

“我拖了给奶奶找骨髓配型，你不要……”

沈念一的短信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发着，我轻轻地回了俩个字，“不用。”

我不想让沈念一看到我如今的狼狈。

“你行啊，你现在就滚，这房子当初落的我的名字。“萧浪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失去了理智。

他没想到我会提出离婚。

所以他拉着我的手，不管不顾地把我往外拖，发泄着他无处安放的心慌。

碰的一声，我被关在了门外。

我无力地靠着墙蜷缩了下来，把脸埋在满是淤青的手臂之中。

我的鼻子又开始流血了。

我艰难地抬着手擦拭着流个不停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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