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23 编辑:小编
我眉头微蹙看着他,吃痛着抿唇不语。
萧铭泽也不恼,放开了手,继续问道:
「嫂嫂在心里埋怨孤?」
我宽大的衣袖掩着攥紧的双手,垂在身侧:
「……没有。」
萧铭泽冷哼一声,转身款步拾阶上尊位,语气也冷下来:
「孟槐安,容易动真情可不是件好事。此事从前孤便告诫过你。」
「你天资聪颖,能读治国策,亦能添红袖香。万万不可,也不该被情一字所困。明白吗?」
「谋权篡位你有份,论功行赏自然有你的。今夜且回去好好歇息,待孤处理好一切,再慢慢算这笔账。」
萧铭泽心思重,加之生性残暴,做事向来斩草除根,只是我仍有奢望。
我踌躇不决,张了张嘴,唤一句:「陛下……」
而后欲言又止。
我想问。
想问菀娘身在何处,
想问是否能留阿润一命。
萧铭泽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孟槐安,好好回去睡一觉,有些不该说的话,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你知道的,孤是一个疯子,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浑浑噩噩回到了东宫,和衣而眠,噩梦不止。
梦里萧钦润眼尾绯红,白衣之上满是血污,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声嘶力竭地质问我。
而我泪流满面,只能一遍遍道歉,最终他还是离我而去。
或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不是与子偕老的诗篇,而是有利可图的欺骗。
终究难得圆满。
02
遇见萧铭泽时,我才十二岁。彼时我正在逃亡的路上。
父亲是官居六品的徐州知州。在我十二岁这年,平白无故蒙冤,受奸人利用,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父母怜惜幼女,舍命掩护,我与婢女菀娘逃了出来。此后孟氏满门只余我一人。
我不甘,却无法。
十二年闺阁女子,失去倚仗根本无处可去,我与菀娘只能不分方向,一路跌跌撞撞。
是夜,大雨滂沱,我们身上的金银细软一点不剩。
而我因许久未进食,两眼一黑倒在了一架马车前,肆虐的雨水几乎砸得我站不起来,意识朦胧。
萧铭泽撑着一把油纸伞,下车来到我面前,替我挡住头顶的雨水。
我摇了摇昏沉的头,费力地抬眼看着来者,光影缠绕,轮廓依稀,但气度不凡。
菀娘终归老练许多,搀扶着我,客气道:
「我与我家姑娘受奸人所害,这才沦落至此。无意挡公子的路,还望公子海涵……」
耳畔的人声雨声都渐渐远去,眼皮撑不住合上了。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听菀娘所言,正是那位公子救下了我。
往后数十日我与菀娘都安然住在此处。
命运的罗盘在我初次与萧铭泽交谈时悄悄扭动了。
他有些讶异地挑眉,勾唇浅笑:「想留下?」
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萧铭泽面前,我不卑不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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