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楚恬也有，我没有的楚恬更有。

「都想起来了？」

楚恬唇角勾着得意地笑，忽然凑近我压着嗓音低声开口，「信不信你男朋友也会这样呢。」

我看着她握起我的手，力道极重地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抽抽噎噎道，「苏苏，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季霆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季霆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疯了吧，顾苏。」随后温柔地蹲下身在楚恬的脸颊上亲了亲，声音温柔耐心，「不哭不哭，哥哥带你去买药啊。」

「苏苏……」

楚恬咬着唇，我见犹怜地掉着眼泪，「好像……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好了不哭了。」

季霆装都懒得再装了，凑上去亲了亲她残留在眼角的泪，动作亲昵温柔。

下一秒，他已经将楚恬公主抱了起来，准备转身就走，看都没看我一眼。

似乎已经懒得再跟我解释些什么。

我挡在他们面前也不为自己解释，只是伸手碰了下季霆锁骨处的咬痕，「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没有……你别……」

楚恬抽抽噎噎的声音响起，却被季霆打断，「对，我们昨晚就是一起睡的，满意了吗？」

「顾苏，你没有半点能比得上恬恬的地方，脾气大性格倔又娇纵，总是大小姐脾气。」

「谈了这么多年恋爱，装什么纯洁贞女，守什么贞节牌坊呢？」

「顾苏，我早就受够你了，我们分手。」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咬着牙骂他，「多久了？」

楚恬的手抚摸在他脸上的巴掌印上，满脸心疼，眼泪掉得更凶。

「六个月二十一天。」

季霆的声音同我的巴掌声同时响起，我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季霆，你下贱。」

随后目光放在楚恬身上，「楚恬，你也是个贱人，你会下地狱的。」

季霆恼了，撇开我的指尖扫了我一眼，「说完了就滚，这两巴掌算是我还给你的。」

「你这种货色还不配骂恬恬。」

4

「恬恬呼呼就不疼了，季霆哥哥。」

「恬恬亲亲就不疼了。」

两人的调情声不断地回响在我耳边，就像是夜里听到的那一声声娇喘一样令人恶心。

我蹲下身捂住胃，抱着自己哭得一声接不上一声。

我从来没想过季霆会用那样恶毒的话来骂我，更没想到原来在他心里我是那样的人。

以前他也暗示性地提过让我把自己交给他，但我总想着那么神圣的一次应该是新婚夜的那一次，所以拒绝了他好几次。

这一次……我本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

我本来打算将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他的。

大哭过一场以后，我就回了上海，再也不愿意和这对狗男女待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

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那天夜里听到的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娇喘声和季霆看着我不耐烦的样子，以及他对着我骂出一句句戳我心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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