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的咚咚声格外的刺耳，又看了一遍，确认摇篮里是空的之后，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鬼婴？

从进这条巷子起，一切都变得不正常，刚刚的老太太，眼前的大胡子男人，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

其他人并未多留意那个空摇篮，我感觉整个巷子除了我之外没有正常人了。

我路过这个摊位时，还闻到一阵臭味，就像是厕所里的味道。

我心里第一个想法是怀疑摇篮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可是篮子里垫有一层花布，看起来纤尘不染。

一想到这里，种种诡异弥漫上心头，我不由得加快了几步，自行车的链条的嘎吱声，拨浪鼓的咚咚声，一下一下的敲在我的心上。

“要个带把儿的。”

我一听身后有人说话，下意识就把脑袋转了回去，好巧不巧的跟那个大胡子男人对上了眼。

不过对方并不想搭理我，因为他的摊位面前有一男一女，看样子是要买东西。

05.

那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

女的脖子上戴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翡翠项链，穿着旗袍，一身贵气；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金戒指、金项链样样没有落下。俨然一副暴发户模样。

女人的手里提着一个暖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铜盆，刚刚那句话就是那个男人说的。

大胡子男人给那个男人比了手势，应该是价钱的意思，丈夫把手中的袋子给大胡子看了一眼，我站在一旁看见一角露出来的红色。

大胡子点点头，示意他们稍等，一个就转身进了身后的黑暗处。

我看不清那个大胡子在干什么，但是不一会他就提了个篮子回来。篮子里居然是一个小孩，一会是空摇篮，一会又变出个孩子，我的脑袋乱得很。

襁褓中的小孩正闭着眼睛，看样子睡得很香，皮肤白皙，红扑扑的小脸惹人喜爱。左手的大拇指塞进嘴里，不时抖动一下。

那个孩子很小，也就刚出满月的样子。大胡子给那对夫妻看了一眼就立刻把襁褓裹紧，好像怕孩子受风着凉。

“这孩子家里已经生太多了，养不起。打从医院出来就到我手里了，和原本家里断得干干净净，日后没有乱七八糟的烂事。”大胡子紧紧提着篮子，给那对夫妻解释道。

那对夫妻看过孩子后便低声讨论起来，我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那个大胡子也不着急，就看着他们俩商量，好像看穿他们一定会付钱一样。

最后丈夫好像打定了主意：“我们要的是男孩，光看脸也看不出什么。”

大胡子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说，解开孩子的襁褓，里面的尿布上全是屎尿，难怪刚刚路过哪里时味道那么难闻。

“这老板都不给孩子洗洗，那么臭他自己也忍不了吧。”

看着一裤裆的屎尿，丈夫借着昏暗的马灯看见这孩子确实长了一个“小呲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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