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何凡学了一句，声音是没错，只不过音调上低了八度，连带着气势也低了八度，真是高手对决的大忌。

“哈！”声音又高了八度，颜言没去唱那个花腔女高音还真是可惜了，何凡暗自嘀咕。

“何大哥，我们像不像武林高手决斗。”颜言的声音甜得腻人。

“像！”何凡恭维着颜言，心里想的是魔教妖女和少林方丈的比武决斗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何大哥，其实你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真不明白，姊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总是被你耍得团团转，莫非真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颜言在自言自语，偏偏每一个字都让何凡听得清清楚楚。

何凡心急如焚，他要去解救弟弟，没空和颜言浪费唇舌，让人心慌。他有预感，颜言肯定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才敢这样耍着他玩。既有了这样的想法，何凡说起话来越发心虚了。不是有句话吗，宁可得罪未来的丈母娘，决不能得罪未来的小姨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凡喃喃自语。

“当然了，你是那个迷得七荤八素的当局者，我是那个看得一清二楚的旁观者。”颜言这次的话接得特别快。

“你这个旁观者有何指教？”既已被看穿了，垂死挣扎不是明智之举，现在唯有见招拆招了。弟弟，对不起了，你大哥现在是自身难保，你还是多等一会吧。

“指教没有，交易倒是有一桩，不知何大哥有没有兴趣。”

“交易！”这一下，何凡的兴趣来了，眼珠子一转，马上明白了颜言所指的交易内容。

“聪明！”颜言打了个响指，“我卖姊姊，你卖弟弟，很公平吧？”

“公平！”何凡点头。

“很合理吧？”颜言追问。

“合理！”何凡再次点头。

“你还好吧？何大哥！”颜言伸出右手，在何凡的眼前晃了两晃，何大哥的眼神怎么有些发呆，看不出是要卖弟弟舍不得呢，还是想买姊姊喜不自禁。

“我很好，我没事！”何凡一定神，将自己从挫败中拯救出来，再自怨自怜下去，大概会被小妖女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没事就好！”颜言笑着，长吁一口气，“还不快点去学校，你的傻弟弟只怕是望穿秋水了。”

何凡很想再纠正一下，男人的眼睛就是眼睛，不是秋水潭水湖水之类，回过头，却正好看见小妖女的眼睛像是一潭春水，立刻噤声。

不久的将来，这潭春水会是最好的把柄，至于现在，唉，还没到利用的时候。

何凡来到云扬中学的训导室，很尽责的摆出家长架式，很热情的和训导主任握手，很有礼貌的等到训导主任落坐后再坐下，就是不看何逸一眼。

这样的情形看在训导主任眼里——很正常。一般而言，学生被请到训导室，学生家长当然没什么面子。更何况，从名片上来看，这位何逸同学的家长大哥，还是鼎鼎大名的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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