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07 编辑:小编
翠喜比她大十多岁,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闺女。这丫头是寨子里的大姑大姨们一手拉扯大,一直是当作少寨主培养的,可她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老觉得赶山,养鹅,种地,打猪草才是她的主业,副业才是当少寨主,所有的乖巧妥协,只是不想让长辈们唠叨她,她心里在想什么,没人清楚。
林绥知道糊弄不过去,任命地捏起碗,喝干净一碗,砸吧下嘴。
“这么多药,掺和着喝,能行?”
翠喜笑得慈祥,塞了颗蜜枣在她嘴里,能有什么事儿?她一直都是这么喂的。
林绥如今健健康康,出落得比山茶还美,都是她带的好。
想想当年她还是没嫁人的大姑娘,怎么就给人带起了孩子呢?这一带就是十年。当年若不是她喜欢林平山,心心念念想嫁他,哪儿会虚掷了大好的青春,帮他操持家里,带娃娃,结果呢,人死在外头了,连句话都没有。更可悲的是,林坪山从来就没说过要娶她,她这些年的付出都算个啥。
林绥一见她咬着唇强忍泪花,猜到她可能又想起了那些并不美好的年华。
她忙打岔道:“翠姨,我有点儿紧张。”
紧张?翠喜眉头一挑,左看右看,没看出她哪里紧张,没盖酱缸的事反而更让她紧张吧。
林绥故作难受地抚着心口,耷拉着眉道:“我想看书,平静一下。”
提到念书,翠喜什么凄风苦雨的表情都收了,只要林绥要念书,哪怕外面锣鼓喧天也要立刻给她停下,让小寨主能静心不被打扰。
清风寨祖祖辈辈泥腿子大老粗,大寨主太奶奶年轻时还曾是上过战场的娘子军,可惜也是大字不识,只有林绥一人念了私塾。会念书板子都挨得少些,毕竟打坏了要影响捉笔写字的。
翠喜爱惜地拿出诗集,抚了抚书皮递给她。
林绥偷眼瞧瞧翠喜,似乎被她一打岔,没再去想委屈的事情了。林绥翻开书,目光从一列列字迹上划过,写了什么她并不关心,每次握着书本,她都能从一撇一捺中感受到平静,没人唠叨她的平静。
半个时辰后,保和祥的货装完了,林绥开始做准备。
她换了身水青色的半旧蜀锦衣裙,两眉描得又细又长,配合着煽动睫毛时,有种楚楚动人的况味。
为了显得像是个嫁过人的小娘子,她在胸衣里塞了两大团棉花,款摆着走了两步,步态妖娆,腰肢风流。
她将幕离戴好,掀开轻纱问:“我这样子,可还行吗?”
翠喜细细打量她,帮她整理着腰带,称赞道:“数你最有做骗子的天赋。”
林绥揽镜自照,挑挑眉:“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话。”
今天的计划并不复杂,林绥扮演的逃妾为生活所迫,只能变卖家私,在长堤上向客商兜售皮子换钱,其他人自然一概不卖,只等着贪财好色的刘宝。皮子是上等货色,油光水滑,市价至少要四十两,林绥只要二十两,等刘宝心动上钩付了钱,清风寨的人就会找机会掉包,让刘宝二十两银子买一堆一文不值的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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