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掌被定在空中，憋红了脸也使不出劲。

「警报，警报。能量不足，即将失效。」

「爹，俺饿了。」

我见状，赶紧上前替姐姐挨下这一巴掌。

心里不断埋怨着100，就这么一会时间，还害我这么得意。

「你饿了？没出生前还以为是个男娃娃，吃了多少好东西，结果是个女娃娃，给我滚远点。」

边说边抬腿给我了一脚。

我赶紧爬着过去抱紧继母的大腿。

「娘，他又打我，您要为我做主，您不是说家里您最大吗？」

「什么玩意？这婆娘最大？我看她也活得不耐烦了。」

父亲拉扯继母的时间，我牵着姐姐走回了院子边的破屋子。

这是我俩的屋子，我俩紧紧地贴在小床上。

我不断地呼唤100，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100，你也太弱了，这么快就失灵了。」

「宿主，100是最初级系统，每天只有一次金手指机会，请宿主好好把握。」

「这么不靠谱？我不要和你绑定了。」

「宿主，100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请尽快完成任务。」

「袅袅，你等姐姐考上大学，姐姐以后一定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姐姐的声音将我从与100的对话中抽离。好温暖的怀抱，这个拥抱隔了二十年，我短暂的一辈子。

「我相信姐姐，姐姐明天考试，快去把东西收收好。」

我冲她甜甜一笑，哄着她收拾东西，趁她收拾东西，我又蹑手蹑脚地溜回里屋。不靠谱的系统，我只能靠我自己。

「老吴，孩子的话能当真吗？这个家谁做主，你不知道吗？我和你说，袅袅这丫头，从小看着就不老实，不像她姐好拿捏，以后能收个好价钱。现在家里五张嘴，福生再大点也要上学了，你总不能看着儿子受苦吧，我这心里有一想法。」

「你说来听听。」

「你刚好不是欠了这老刘头钱，就拿袅袅去抵债，老刘头也正好有点这方面的门路，万一给袅袅卖个好人家，你说是不是。」

「这卖小孩被查出来可是不得了的。」

「老吴，这你就不懂了吧，明儿你带着袅袅去给她姐送考去，这人多眼杂，你往那一扔，谁也不知道。」

「还是你这脑袋好使，但考场门口都是警察，万一给找上门了。」

「你去给老刘头打电话，明天让他派人去考场接应，再说了警察找上门，就说是孩子走丢了。」

「还是你这脑袋瓜好使，媳妇儿，不愧是你。」

说着就往继母脑袋上叭叭亲了两口。

这算盘打得这么响，不过可惜咯，这辈子你们没希望了。

2.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扯着嗓子，把我们姐妹俩从床上喊起来。

姐姐摸了摸枕头下的准考证和身份证，这才松下一口气。

「死丫头，快点滚起来，一会我骑摩托车送你去镇上。」

姐姐愣了，以为是父亲大发善心，连忙起身走出屋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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