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被姬言死死掐住，越发喘不上气，拼尽全力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我确实是盛万洪的女儿。」

我早知瞒不住她，也根本没想过瞒。

我来找她，本就是想用我的美色、我的命，求她开恩不要杀我的家人。

姬言对于我的坦诚倒是颇为意外，她松开手，高傲地站在我的眼前，想听听我要辩解什么。

我跪在她的脚下，尽量放低姿态哀求：

「求陛下赦免我家人的死罪，哪怕是将他们流放也好，只求您留他们一命，我愿意为陛下肝脑涂地，以我这条命作为报答，绝无二心。」

姬言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犯的是谋反之罪，纵然死上三回也不足惜，你区区一条命哪里够赔？你贸然送上门来，不怕我连你一起杀了么？」

我只能继续不住地朝她磕头，磕着磕着，泪水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说：

「我父愚蠢，冒犯陛下天威，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人，还有盛家其余一百多口人，臣女实在是不能冷眼旁观看他们去死。臣女愿受极刑让陛下出气，车裂也好，五马分尸也罢，只要您免了他们一死，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知我哪句话戳中了她的笑点，姬言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伸出手捏起我的下巴，我看见她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这么好看的脸，我可舍不得上刑。美人儿，你说的做什么都行，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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