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5-01 编辑:小编
自己的孩子没了,从此都不能再做母亲。
我怀胎十月的孩子没了,他对我的温情也没了。
我望着高高的围墙,想到自己这一生到死都要困在这冷清的宅院里,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的孩子都已长大,哪怕是再有其他高门贵女嫁进来,也有婆母护着,两个孩子也不会遭受不公。
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想和离。
2
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和沈淮安商量和离的事情,他就被皇帝派去了禹州治水患。
疏浚河道耗时数月,熬心费力。
沈淮安一回来就病倒了。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舟车劳顿,才发起了高热。
可数位大夫都来看过,这高烧始终降不下去,甚至连太医都惊动了。
“宰相这病症,看着,像是,像是瘟疫啊。”王太医面目惊恐地看着我。
一时间,我竟有些眼前发黑,在这个年代,染上瘟疫无异于九死一生。
“我的儿,你让为娘可这么办啊。”
婆母崩溃大哭,哭声似乎吵醒了沈淮安。
他似乎望向了我,对我笑了一下,低声呢喃“不要怕。”
高烧让他几乎发不出声,我只能凭口型猜测他的用意。
他好像在说“婵娘,别传染了你。”
我闭了闭眼,手心紧握出了黏腻的汗。
还是吩咐了下去,封锁听风苑,怎么对待灾区瘟疫就怎么对待我们。
婆母年纪大了,两个孩子尚且年幼。
能照顾沈淮安的只有我。
我喂他喝药,替他擦身,服侍他进食。
因为疫病,他不敢主动触碰我,只是一双包含自责的眼睛望向我。
“婵娘,让下人来做吧。”他劝阻我。
“官人,我是您的妻子,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
我不理会他阻拦的动作,固执地喂他喝药。
我做这些倒不是因为情呀爱呀。
我今年二十又五,少年时也有过片刻心动,如今却只想着生存了。
一来,在这府里我受他庇护,他虽与我相敬如宾,但该有的面子都给了我,让我不至于像在娘家过得那般艰难。
二来,我是打算和离的,总要攒着点好,为和离添些筹码。
沈淮安没办法,只能由我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窗子外的阳光射进来,微风徐徐。
因为还在起热,沈淮安的眼尾红晕晕的,若不是因为他的病,也算是郎情妾意的画面了。
这也是自失去孩子以来,我和他最亲近的时刻。
往日在床上他也是冷着一张脸,事后没有片刻温存又去了书房。
我想不明白,对旁人温和有礼的他怎么到了我跟前偏像个冰窟窿。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下去的。
药一贴一贴地煎下去,一碗一碗的被沈淮安喝进肚。
可怎么都没效果。
百愁莫展之际,我突然想到,我年少起了疫病时旁人带回来的一个老医生。
我只记得他是乡下的一个赤脚大夫,离我年少住的那个庄子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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