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5-02 编辑:小编
自从生产之后,我整日神思昏昏。
景阳宫外遍植芭蕉,雨声淅沥。
昏沉间,我又梦见那个乡下的小院子。
院里种了好多芭蕉。
那个时候,萧瑄还不是皇帝,只是平民布衣。
是我一墙之隔的竹马哥哥。
是我自幼爱慕的萧郎。
那日,我和萧瑄肩并肩蹲在檐下看雨。
水汽潮潮,眉目上都沾满湿意。
我待得不舒服,想要回屋,却被萧瑄扯住。
[楚楚。]
他唤我,声音无端有些哑。
[萧郎?]
我疑惑地回望,就见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支桃花木簪。
他是亲手雕刻的。
十指上,都是被磨破的血痕。
我心口无端地发热。
[发簪赠发妻。]
萧瑄把簪子插在我的发间,轻声唤——
[吾妻姜楚。]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去寻孩子。
却只摸到身侧冰冷的枕席。
萧郎负我。
其实萧瑄没必要禁足我的。
这些年,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现下,已经到了多走几步路,浑身冒冷汗的程度。
我曾经悄悄问过太医院里和我相熟的,曾经同村的陈太医。
他把了我的脉,又查看了我身上纵横交错的旧伤。
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娘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伤?当时可有好好医治?」
我摇了摇头:「当年随陛下南征北战,顾不上。」
陈太医连连叹息:
「I旧疾复发,心力衰竭。」
[娘娘只怕是.…….时日无多。]
奇怪的是,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竟有一丝释然。
真好。
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掩好衣领,恳请陈太医为我保守秘密。
或许是同村的缘故,陈太医为我打抱不平:
[娘娘和陛下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情谊胜过这些个后妃许多。」
「为何不告诉陛下?」
我想了想,轻声问:「他有三宫六院,佳丽数不胜数。
[你如今仍觉得,陛下与我情深意重么?」
青梅竹马如何。
年少情深又如何。
[可是宫中的两位皇子,都是娘娘所出——]
陈太医话到一半,猛然刹住了。
他大概想起,两位皇子都被抱去了皇后宫中。
记在皇后名下。
和我这个生母,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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