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航，我……”迎上他的眸子，她微微怔了下，踌躇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她本是来跟他来个彻底了断的，骤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姜一航看着她，想要听她到底要说什么，却瞥见她的手机屏幕不小心的碰撞中亮了起来。

一直在跟人通话……

姜一航眼底最后一点积攒起来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想曝光他？这种伎俩，对他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胁。

他拽住了程洛梦的手腕：“既然出来卖就要有自知之明，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玩这些虚的东西？若你真的喜欢玩，好，我陪你。”

“进来。”不等程洛梦反抗，姜一航一把拽她进了卧室。

却在这时程洛梦手机里传来了焦急的声音：王八蛋，你要干什么，放了我家洛梦，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识相点，否则……

“啰嗦。”姜一航顺手拿走手机丢地上用皮鞋猛地一踩，里面再没声响。

即使知道他可能会很生气，但面对这样的他，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当年的他怎么可能出现这般粗鲁的举动，变了，时间真的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姜一航。”程洛梦眼睛微微发红，“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难道在你眼里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拜你所赐。”姜一航冷笑出声，他解开衬衣上的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知道做生意最要紧的是什么吗？是忘掉尊严，若不是你将我所有男人的尊严都磨掉，我怎么可能坐上姜家这把最高的椅子上呢，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才对。”

又是三年前，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是有意那样做的。”程洛梦望着姜一航的眼睛，从前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此刻目眦几裂，血丝满布，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想过会把你伤的那么深。”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姜一航眉色稍霁，靠近她，仿佛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些，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你会选择留下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在刻意隐忍些什么。

程洛梦眸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积蓄已久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此刻，她多想告诉姜一航，如果一切能重来，她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的了留下来，因为她爱他……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明白，哪怕时间重来，当时的境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程洛梦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逼着自己不可以继续流出眼泪。

“不会。”她的语气淡淡的，嘴里却有一股血腥味正在蔓延开来。

“为什么？”姜一航眼里有许多缕细不可查的光凝聚成点，仿佛要将程洛梦灼穿。

“告诉我原因。”他低吼道，“你说啊！”

姜一航的双手紧紧的扶住了她的肩膀，语气十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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